“哎呀!”宁志被两个家丁重重扔在地上,屁股无端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顿时痛呼出声。
宁志揉揉摔疼的屁股,哼哼唧唧一抬起头,便发现面前围坐着一圈年过古稀的老头老太太,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神情严厉而肃然,吓得宁志嘴里的痛呼立马咽了下去。
不就是偷了两块饼,为何弄得像三堂会审一般……
“你是什么人?”坐在主位的老夫人拄着龙头拐,神情肃穆而庄严,像是一座饱经风霜的古老石像。
那座古老石像的龙头拐猛地在地上一顿:“为何来此亵渎神明?”
“我……我是玄天宗的弟子,下山历练……路经此地实在是盘缠不足……”这一拐,敲得宁志心头狠狠一颤,“我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太饿了……”宁志声音越说越小,本来还有三分的底气,如今只剩下不到一分,“我真的是玄天宗的弟子。”
“可有证据?”
“有有有。”宁志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块玉腰牌,玉腰牌通体雪白,云纹为饰,环绕玉牌,中间龙飞凤舞地刻着玄天宗三个大字,玉牌后可有宁志两个大字,证明了宁志的身份。
主位上的老夫人将玉牌交于下手位的老者查看,其下老者依次传阅,传阅一圈后,下手位的老者对着主位上的老太太点了一点头。
“果然是玄天宗的大师,快快赐上座。”ъiqiku
宁志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果然刚才还凶神恶煞的家丁此时毕恭毕敬地搬来高椅,一脸恭顺地请宁志坐下。
“方才不知大师身份,多有得罪,”老夫人拄着龙头拐站起身来,围坐一圈的老者也接连起身,对着宁志就是一礼,“也请大师见谅。”
宁志连忙跟着站起身,这么多老者给他行礼,他如何受得起,连忙回礼:“使不得使不得,晚辈才入道门,担不起各位一声大师。”
老者们在身旁侍从的搀扶下坐下:“大师入了道门,便担得起一声大师,自是比我们这些老家伙强得多啊。”
“不敢当不敢当。”
“只是……”主位上的老夫人重重叹上一口气,“我们尚城这个地方,向来是信奉玄天上仙的,但不知这是不是这一月我们侍奉不周,还是我们德行有亏,这一月尚城内鬼怪横行,甚至白日就可见,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坐于下座的各位老者也跟着上位上的老夫人一同长吁短叹,更有甚者,从袖兜里掏出手帕就是涕泪横流,宁志什么时候见过这等场面,当时便被镇住了,连忙安慰道:“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
这老夫人先是一顿杀威棒,显示出这贡品对的主要性,再将人高高捧起,这些活了几十年的老狐狸们一唱一合,把宁志忽悠得找不着北,架在高处不得不从。
“是我们德行有亏啊,供奉多年竟还是招来鬼怪作祟,早些日子,还有些大师前来相助,这些日子,”老夫人又是一阵长吁短叹,“这些日子那些妖魔越发猖狂,我们以后的日子该如何生活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