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中年修士功力不行,若是有些修为的修士,早就应该在徐广白进镇子时便有所反应了,但如今离他不足百米,那老修士仍是丝毫没有反应。
“那人桌子上有符,”徐广白自从在清舟手里偷了师后,便对符有着几乎狂热的兴趣,“就是太远了看不清楚。”
“那也别先上前,等人散了再说,这些修士都有神识,哪怕筑基靠太近估摸着也能被发现。”筆趣庫
“真的?”徐广白听后便觉自己后脊梁骨上的寒毛根根倒竖起来,他想到了清舟,想到当时自己偷看清舟画符时,离清舟不过五十米远,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估计要不是当时清舟无暇顾及自己这个小喽啰,怕是不知道要死几百回了。
“我几时骗过你。”
徐广白想了想觉得也是,便重新将注意力放在圆台上。
台上的中年修士还在对着符咒念念有词,台下观众倒是等得,但徐广白听了两句便觉得无聊了些,索性靠在墙面上扣着墙面上的青苔。
如今他觉得自己也算是见过些大世面的,见过高阶的修士如何使用符咒御敌,自己也能随手一画符咒立成,便有些不屑这些低端的修士做张符都要花半小时。
“呵!”
突然圆台上的中年修士一声大喝,吓得徐广白手一哆嗦扣掉一大块儿墙皮,连忙向圆台上望去。
只见老修士掏出一把木剑,沾着一旁红漆盒里的朱砂,对着灵符一阵涂画后,将符交给了站在最前方的镇长:“把这个符贴在祠堂七日后,再来找我换新的符。”
台下镇中百姓听见要将符贴在祠堂,开始窃窃私语起来,镇长用手小心捧着符咒,回身看了眼不甚赞同的乡亲们,有些左右为难,便开口赔笑道:“张大师,就没有别的……放在祠堂实在是……”
随着台下声音越来越大,中年修士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哼,我看你们也是用不上这符,把这符扔了罢。”
台下的窃窃私语声在中年修士的威胁中渐渐平息下来,镇上的百姓犹豫再三,在亵渎祖先和自身安全中最终还是选了自身安全,默许镇长将符咒带进祠堂。
纪茗昭和徐广白见镇长要走,连忙跟了上去,几人兜兜转转来到镇上的祠堂,祠堂位于石冲镇的西南角,这里是整个小镇最高处,建得可以说是富丽堂皇,整间祠堂从立柱到墙壁,皆绘制一男子的英雄事迹,男子就是石冲镇本地人,壁画从他年少离家修炼,到下山游历斩妖除魔,最终羽化而登仙。
所以此间祠堂供奉的不止是祖先,还是一位真正的神明。
祠堂中间有一座年轻仙人手持浮尘的巨型白玉雕塑,雕像双目微闭面容庄严,周身隐隐闪着金光。
镇长小心捧着三张符走进祠堂,犹豫着把符放在供桌上,在神像前拜了三拜:“上仙,我们真的什么法子都试过了,实在是没办法啊,海里的邪祟搅得鱼也没法打,活都要活不下去啦,您行行好,等我们出了邪祟,一定给您多供香。”
镇长供完符后便匆匆出了祠堂,却不见神像原本散发隐隐散发的金光在逐渐消散。
纪茗昭眼疾手快,抓住那三张符顺着祠堂大门扔了出去,但即便如此,神像的光芒仍是暗了下去。
符咒管不管用不说,但神像光芒暗下去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这符怎么回事?”徐广白蹲在祠堂门口盯着被纪茗昭扔出去的符纸,这符纸上满是粘上朱砂的剑痕,看着好无规律,但上面的朱砂却是有些不对,朱砂驱邪,带的是正阳之气,但这朱砂上却散发着浓浓的阴气,这阴气之浓,竟是比徐广白见过的红衣煞身上散发的阴气还要重。s:ЪiqikuΠet
这只是用朱砂画的符就有这么重的阴气,要是一整盒的朱砂,只怕是真神仙也要掂量掂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