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张远那儿女就是经他们的手,从流民变成了官奴。
身为外来户不说,欺行霸市还理所当然,明面上没什么大错,太守都不好下手。
“什么欺负到你们头上,是你们欺负到我们头上!”张飞站了出来,“赵家主好大的威势,之前挖了张家的工匠不说,如今居然还想绑走我的庶弟?”
“张家家主,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赵家主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没证据的事情,可不能乱说,否则我非要到衙门那里,告你私闯民宅,且诽谤谗陷他人!”
“要证据的话,我有!”张和走了出来,“那边这三个护院,能不能请你们出来一下!当然,还有那边的两个!”
“你什么意思?”赵家家主立刻警惕起来。
“今晚有几个人闯入我的宅子,很不巧张某这三个月打铁有些多,每天都有不少碳灰。这玩意能肥田,就专门收集起来,放在后门附近……”张和指了指这五人。
大家立刻注意到,这五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沾了碳灰。
“他们五个是看守柴房那边的,身上沾着碳灰很正常。”赵家家主还嘴硬。
“只是有人不小心,手上沾了不少的碳灰,然后路过小巷的时候,手扶在墙上,留下好清晰的掌印。只需要把他带过去,对比一下,就能确认是不是他!”张和指了指其中一个护院。
他手上的确已经没有碳灰,毕竟从事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一段时间。
可张和提到此事,他还是下意识把手放在裤子上擦了擦,立刻被张和注意到。
“只凭一个掌印,怎么能断定是他?”赵家家主冷笑,这是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当然能,世间没有两片一样的叶子,自然也没有一样的手掌。”张和上前,一把抓住对方的手,“更没有一模一样的掌纹!”
“那你又怎么断定,那掌印是今晚印上去的?”赵家家主反驳。
“啊咧咧?”张和一脸疑惑的看向赵家主,“张某似乎没说,他们是什么时候闯入的,怎么赵家主会咬定‘今晚’这时间?莫非,赵家主知道此事?”
“你们现在冲进来,那事情总不能在昨晚发生的吧?”赵家主立刻否认。
说真的张和甚至想要给他一拳,可惜不行,张飞都忌惮对方的背景,那就只能走合法程序。
“那行,这五人私闯民宅,抢掠财物却是事实,还请赵家主交给我们,送去官府处理!”张飞主动出面,向赵家主要人。
“哼,你们难道还是官差不成?凭什么拿人?!”赵家主反驳。
“我来拿人,总没问题吧?”后面传来个声音,却是公孙瓒和刘备联袂而来。
两人的身后,更是有涿县的贼曹,以及十来个贼捕掾。
张和诧异的看向公孙瓒,随即看向张飞,只见他咧嘴一笑。
之前倒不知道是赵家,只是觉得抓贼这种事,当然是官府出面好些,就提前让护院过去叫人。
“公孙县令,到我这里抓人有什么后果,你可清楚?”赵家主冷笑。
“有人在我治下行鸡鸣狗盗之事,我上门抓贼,乃职责所在!”公孙瓒本来就莽,再加上占了理,一点都不给对方面子。
当即命人把那五个护院带走,其中一人带去巷子,把手拿上去一摁,果然不大不小。
为了印证张和的说法,又让几个人对比一下,发现大小的确会有不同,并非一致。
“可惜没有那赵舒的罪证,否则非要把他也整治一番!”公孙瓒命人把五人押解下去,只是对结果不太满意。
“话可不能那么说,他们五人能出来行凶一次,自然也能行凶无数次。”刘备想了想,“若能好好审问他们,或许能知道许多有意思的事情。”
“哈哈,还是玄德聪明!”公孙瓒大喜,立刻安排人手,连夜审讯。
事已至此,倒是没有张和张飞什么事情,自然是各回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