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县令和李校尉惊诧无比的目光中,马谡骑着雪里骢,背着神臂弓,大摇大摆跨过护城河上的吊桥,穿过只裂开一道缝隙的城门,进入了武功城。
城中那些士兵也是无比警惕的看着马谡。
所有人都难以置信,这个蜀军大将,就这么一个人进来了。
他们大气也不敢喘,眼睛一动不动盯着这个人,生怕他突然发难。
县令惊诧之余,心中暗生敬佩,此人真是有胆色。
李校尉的手一直按在剑柄上,却不敢拔出来。
这人,一人而来,却似有千军万马的气场。
县令和李校尉互相看了一眼,在几个士兵的簇拥下,朝马谡走了过来。
“敢问将军尊姓大名?”
县令上前一步,拱手问道。
“名字只是个代号,知道他何用?”
马谡淡淡一笑,“你便是这里的县令,麻烦带我去县衙!”biqμgètν
“将将军!您真是路过进来休息的?”
“这难道有假!”
县令将信将疑带着马谡来到县衙。
李校尉则跑上城墙,发现这位蜀将的“一万”人马没有动静,只在一里之外休整,放心下来。
决定还是不宜轻举妄动,也不敢打这个蜀军大将的主意。
第六感告诉他,没有任何胜算。
他当即叫来快马,吩咐他从北门出城,赶紧将武功出现蜀军万人的事情传出去,并重点交代了他们有大型攻城机械,投石车。
还是等长安那边援军来了再做打算吧!
县衙里。
“县令如何称呼啊?”
“将军,小的钟仪!”
“哦?”
马谡有意无意说道,“我看这武功在你治下,政和清明,路不拾遗啊!你的政事能力可见一斑啊!”
“将将军!”
县令钟仪突然有些激动起来,“惭愧啊,现在老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我这做父母官的,没有尽到责任啊!”
这时,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妇女拿着一些粗劣吃食和茶水上来。
“将军仁义,没有惊扰百姓,我替武功全城百姓拜谢将军!”
钟仪起身正色一拱手,“鄙县粮食短缺,没有什么好招待将军的,这些是我一家日常吃食,将军莫见怪!”
马谡拿起妇女盘子之中的一个杂粮窝窝头,看了一眼中年妇女,若有所思。
“将军,这位是贱内,县衙里请不起侍女,只好让贱内抛头露面,惊扰将军,还请恕罪!”
“她是你夫人?”
马谡微微一惊,不由得感慨,“钟县令果然名不虚传,是个清官!”
“将军,你你”
马谡起身呵呵一笑:“要不是因为你是一个清官,我早让大军杀进来了!”
“另外,来的时候随手给钟县令送了一份大礼,以回报钟县令款待之情!”
“大礼?”
“武功城外那个朱家庄的朱大肠,平日里没少为难你吧!以后,他再也跳不起来了。”
“什么?原来抓了朱老爷,给老百姓分粮食,是你们做的?”
钟县令一下子激动的跳了起来。
“钟县令放心,就是长安城那边怪罪下来,也轮不到你头上,哈哈!”
两人说着说着,似乎越说越投缘。
钟县令感觉这位将军说的一些为官从政的构想,竟然说出了他想说不敢说,想做却不能做。
他直呼痛快,心下也暗暗庆幸。
如果他要是为官口碑不好,岂不是被这个将军一刀杀了。
时间一晃而过,沙漏换了二转,第三转也快流空。
“钟县令,如果我们蜀汉拿下关中,我让你做个这个扶风郡守,不知有你能把它治理好吗?”
三国沿用汉朝的州郡县三级行政,扶风郡是关中四郡之一,武功是扶风下面的一个县。
马谡起身,整理一下衣甲,看似随意的问道。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