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魏延整个人相当不好。
太守府的政事他全丢给从事、长史、都尉、都监一帮人处理。
自己则在军营里喝闷酒。bigétν
陈式和雷铜如同老鼠见到猫一样,借口要操练士兵,躲得远远的。
生怕魏延突然一下子发疯起来把他们又暴打一顿。
马谡这小子,都两个月了,怎么还不见动静。
说好两个月之后会来汉中,可结果呢?
听说小道消息,他小子当上雍州刺史费祎的从事,陇右盐铁转运使之后,整天和糜竺那老小子呆在一起,捣鼓什么盐啊还有个叫肥皂那个玩意。
据说,那个关云长的小女儿关凤跟他好上了,两人整天在上邽城里卿卿我我卖狗粮。
这不是玩物丧志,声色犬马,醉死温柔乡了吗?
当初真不该听这小子的话!
搞得他兴致勃勃回到汉中,厉兵秣马两个月,还按他说的准备了好几万斤小麦。
而且还派了几千人悄悄进入子午谷,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推进了好几十里。
已经到了马谡说的那个秦岭分水岭,北面的沣水河已经看见。
读书人的话,就不该听,比那个诸葛孔明还会忽悠人。
这时,陈式慌张跑进来。
“将军,将军!”
“呔,陈式你来得正好,让我打一顿消消气!”
魏延抬头不怀好意看着他。
“将军,这回,你要打的人来了!”陈式站在营帐门口,就是不进来。
“呵呵,还是你小子懂我,知道我心情不好,自己送上来,我保证不会打坏你!”
“不不不,不是我!”陈式一听,将军误会了,赶忙解释:“那个那个马幼常那个书生来了!”
“马幼常!!”魏延一听立马爆炸起来,“在哪里,带我去!”
“不烦文长兄移步,我已经来了!”
陈式突然背后被推了个狗吃屎,人影一晃,一个上半身是血的人龙行虎步般走进军帐。
陈式刚想破口大骂,却听到魏延一声怪叫:
“把门口给我堵住,我好好收拾这小子!”
话音刚落,人已经冲了过来,一拳如雷霆,呼呼生风。
嘭!
如同打在铁板上一般,指关节生痛,魏延的脸无比扭曲。
定睛一看,马谡出拳和他对了一拳。
他不想魏延在部下面前难堪,仅仅用了两成霸王神力。
“文长兄,每次来你军营见面,方式很别致啊!”
“你!”魏延吃了暗亏,枣红脸变成了姨妈红。
他负气转身,作势就要去兵器架上拿他那四十米长的大刀。
“文长兄,你为何这般生气,我不是如约而至了吗?两个月,一天不差!”
马谡慵懒的说道。
“你是来了,可是,你一个人来,能成什么事?”
不管怎么样,马谡人已经如约而至,魏延的气消了大半。
“哈哈,原来文长担心这个!”马谡哈哈一笑,“我们干那事,就要出其不意!”
“我敲锣打鼓的来你这里,岂不是让所有人知道,我们要去偷家吗?”
“是吗?我不相信!”魏延一脸苦闷,万一马谡来他这里只是走亲戚呢?
“何况,你现在已经没有军职,根本调动不了军队,就凭我汉中一万守军,还要防上庸那边,怎么可能干得了?”
马谡气定神闲,拿出一个虎形符节,望他面前一丢。
“什么!虎符!”
魏延大惊失色。
他认得此物。
战争时期,丞相向后主刘禅请旨,授予虎符,可调动全国任何一处兵马。
持此虎符,权力相当于骠骑大将军,全军总司令。
这虎符是马谡出发前,诸葛亮让杨仪亲自从成都秘密护送并带密诏过来的。
而且司闻司军谋司在汉中陇右以及关中的所有人员无条件听从马谡调遣。
给马谡的密诏没有任何官职,但是两个字却让所有人必须听命。
假节!
假节,官员临时具有先斩后奏的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