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照惭愧于自己对受罚儿女的疏忽,却并没有意识到沈骁九如此细心体贴地给自己一双儿女送吃送药是件多么怪异的事。
以他的性子,便是有人死在他面前,他都能视而不见,能给沈南意和沈瑭送东西,简直和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一样叫人震惊。
反应过来的沈南意没忍住绽放出一个笑,嘴角都要翘到耳后根了,“瑭儿不可胡说,小叔叔只是面冷心热罢了。”
沈瑭吐了吐舌头不再发笑,沈南意却又忽得想起沈骁九那日在榕树后和神秘人的对话:
“谁该死谁不该死我自己最清楚!”
那道声音冷得像屋外的雪,不停在她脑海中回响,令她从骨头缝里都渗出寒意来。
小叔叔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究竟谁该死谁不该死,那个神秘人又到底是谁,他又为何要摆出那副模样恐吓威胁自己?
这几日她都因此事思绪不宁,却如何也得不出一个答案,此刻意识到那日是沈骁九主动示好,她便有些迫不及待。
不能再等了,得寻个时机问清楚才好!
“意儿?意儿?”沈照在沈南意眼前挥了挥手。
眼前忽明忽暗,沈南意猛地回过神,对上沈照和沈瑭关切的眼神,她随意找出个理由来:“我在想瑭儿的院子快要修好了,内里的陈设该如何布置。”
“说得倒是,来,为父也替瑭儿想想。”
沈照不疑有他,把画着喜鹊的画纸抽到一旁,露出新的画纸,“瑭儿,我们明日再画喜鹊,你想要什么样的家具摆件,告诉父亲,父亲先帮你画上做个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