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沈瑭还是没有鼓起勇气提出回松鹤堂,回到住处后又被沈南意拿糕点哄了几句,简单的脑子就只容得下香甜软糯的糕点了。
直至哄沈瑭入睡后,沈南意才忧心忡忡地询问苦荞:“松鹤堂那边……可都散了么?”
“没有,至今都在闹着呢。”苦荞帮她找出寝衣,“您也累了一天,沐浴一番好好放松放松吧。”
因为和沈瑭同住一个院子的缘故,浴室设在西耳房中,每次梳洗都得从正房出去,走一段游廊才到耳房。
夏日也就算了,只是多走一段路而已,可冬春两季却忒折磨人,沐浴过后身上难免带有水汽,被冷风一吹,能把人冻成冰。bigétν
沈南意伸手去拿衣架上的披风,无法忽视同挂在上面的黑色大氅。
她无声地叹口气:“让人时刻盯着,有任何动静都要告诉我。”
“是。”苦荞应声。
沈南意取下披风,将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打开房门去耳房沐浴。
翌日清晨,沈南意早早醒来,掀起床帐,不点而朱的红唇轻轻张开打了个哈欠,习惯性朝沈瑭的榻上看去。
初春天亮得晚,屋子里的光线昏暗,但她很快对上一双明亮的眼睛,沈瑭见她醒了,着急地将纱帐扯到两边,下床穿上鞋子,跑到她床边坐下:“三叔真的没事?”
沈南意放下遮唇的手,有些无奈:“特地起来这么早,就是挂心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