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她有怨恨吗？”

傅寒深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喉咙像被什么卡住了一样。

沉默了好久，他才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

“有。”

楚萧禾脸色惨白得吓人。

“哎，她人都已经走了，你怎么还那么记仇啊？”

傅寒深放声大笑，笑声里带着无尽的凄凉，就像深夜里最浓的黑暗。

那种感觉，就像是心被狠狠扎了一刀，痛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对她的感情，除非哪天我死了，不然是放不下的。我恨她就这样不负责任地走了，走了的人轻松自在，可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却要一辈子活在痛苦和束缚中。我恨她给我套上了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枷锁。”

楚萧禾整个人都在哆嗦，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她原本以为傅寒深当年做的那些事，能让他心里的恨意减少一些。

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心里的怨恨还是没有消散，甚至在她离开后，他依然无法释怀。

是不愿意释怀，还是真的做不到呢？她心里乱糟糟的，不敢深想。

那段过去，对他们两人来说都是一道难以愈合的伤口，充满了痛苦和遗憾，她自己也时常在夜深人静时，默默流泪。

“你讨厌她，所以拿我当替罪羊来出气吗？但我不等于她，我不会向你低头，你想报复就来吧！只是这次过后，咱俩就彻底断了关系。”

楚萧禾又闭上了眼睛，看起来很淡定。

如果报复能让他心里好受点，她愿意接受这样的惩罚，毕竟这是楚潇潇欠他的，就让她来还吧。

傅寒深盯着她那淡定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楚萧禾，说实话，你真的和她很像。不是脸长得像，也不是脾气像，就是有种莫名的感觉，你让我不停地想起她。所以，在我这里，你只能是她的替代品。”

“我知道这可能对你很不公平，但我一看到你，心里就涌起一股要整你的冲动。所以啊，咱俩的游戏还得继续，直到我不再感到痛苦，你都得在我身边，一起受着。”

楚萧禾一听这话，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身子微微一颤：“傅寒深，你怎么能这样！”

为啥呢，她都愿意为了他付出一切了，他咋还不肯放过她呢。

傅寒深觉得这事儿很简单：“受伤和让别人受伤，肯定有一个人是无辜的。你不够厉害，所以只能是那个受伤的。就像你和南司哲那事儿，你让他受伤的时候，也挺狠的，对吧？所以楚萧禾，别抱怨了，这就是你的命。只要你有本事，你也能反过来让我受伤。”

楚萧禾心里特别难受，感觉她和傅寒深之间总是互相伤害，没完没了。

但傅寒深凭什么觉得自己是唯一一个受伤害的人呢？

她已经受够了惩罚。

楚萧禾的心慢慢变得冷冰冰的，她从床上爬起来，慢吞吞地穿上了衣服。

她转过头，看向傅寒深。

“你没有能力让我爱上你。”

说完，楚萧禾就离开了。

她知道，傅寒深就是为了践踏自己的真心。

其实傅寒深从来都不喜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