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俏,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说过会好好保护你,是我没有做到,是我食言了。”
“阿俏乖,不疼,大小姐给你吹一吹就不疼了。”
余清舒越说,声音越是沙哑,最后泣不成声,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说:
“阿俏,我来带你回家。”
其他人看着这一幕,纷纷红了眼,偏过头去,不忍看。
……
半个小时后,阿俏便正式送进了火化室。
余清舒站在外面,就这么静静地站着。
战司濯将外套披在她的肩上,“等出来还要些时间,如果你要等,去休息室坐着等吧。”
“不用,我没事。”余清舒神情冷漠,取下外套塞回给战司濯,眸底一片冷。ъitv
“余清舒……”
“我说过,我要带阿俏回家。”余清舒看着他,说:“战总,她活着的时候,你关着她,拿她作威胁,现在她死了,你是不是还想拿着她的骨灰,继续逼我留在你身边?”
她的语气平和,却字字诛心!
“余清舒,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一个卑劣到连死人都不放过的人吗?”战司濯如鲠在喉。
“你是。”她毫不犹豫道。
战司濯脸色微沉,与她视线相对僵持半晌,最后还是移开了视线,压下胸口的闷塞,一声不吭的转身离开。
见他离开,余清舒依旧是无动于衷。
口袋中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余清舒拿出手机,解锁,秦鼎的信息便弹了出来。
【秦。】:老大,你给我的纸条,我已经放在阿俏的手里了。
余清舒快速将短信删掉,抬眼看向火化室紧闭的门,眸光流转,一只手轻轻地放在腹部。
火化室内,凶猛的火舌包裹着阿俏全身,一张折叠成小方块的纸条从手中掉落,瞬间被火苗点燃,烧成灰烬。
纸条中的秘密也随之消失。
如果阿俏的灵魂还在,一定能够看见纸条上写的那句话——阿俏,宝宝很健康,你放心离开吧,下辈子,换你当我的大小姐。
-
从殡仪馆离开后,余清舒并没有回医院,而是去了海边。
战司濯拗不过她,也心怀愧疚,并没有过多的阻止。biqμgètν
抵达海边,余清舒抱着阿俏的骨灰从车里下来便看到易霄从不远处朝着她这边走过来。
她是在离开殡仪馆的时候给易霄打得电话。
“余小姐,你在电话里说阿俏走了是什么——”易霄话没说完,注意到了她怀里的骨灰盒,狠狠一怔,瞳孔中蔓延着不可置信。
“这,这发生了什么?阿俏前些日子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就——”
“是我的错。”余清舒抱紧骨灰盒,“是我没保护好她。”
“余小姐……”
余清舒深吸一口气,压下眼角的酸涩,“易霄,陪我去那边吧,阿俏她喜欢海,我想把她留在这,这样她就能天天看到海了。”
易霄动了动唇还想说些什么,看到车里坐着的战司濯,话锋一转:“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