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了两张湿纸巾,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手去擦,生怕弄疼了她,但因为血已经干了,总是擦不干净。
手机铃声蓦地响起。
战司濯没有急着去接,而是极其执拗的继续擦拭。
铃声停了,又响了半天,战司濯才将余清舒指尖的血擦掉,扫了眼来电显示,接起电话,“找到了吗?”
“找到了……”风蕲犹豫了一会儿,说:“但我们来晚了,昨晚大雨,这猫应该是受惊跑到了马路上,路过的车辆没注意——”
话音顿住,但后半句是什么,不言而喻。
路面还湿哒哒一片的油柏路上,一团雪白正躺在中间,一动不动,身下的血被雨水冲淡了许多。
这正是被战司濯命令扔出来的小野猫。
“……好好安葬它。”战司濯眸色深邃,沉默半晌才沉声吩咐,“另外,这件事不准任何人提起,去猫市重新买一只一模一样的猫回来。”
“是。”
战司濯挂断了通话,握住余清舒的手,指节不自觉的紧了紧。
一只猫而已,死了就死了,换做以前,他连人的死活都不在意,更何况是只猫。biqμgètν
可在听到猫死了的那刻,他慌了。
好像真正死的不是猫,而是他,他被判了“死刑”。
不刻,医生便来了。
“战总,请问有什么吩咐?”
“她什么时候醒?”战司濯沉声,抬眸看向医生,问。
话音刚落,被他握着的手忽然动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