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舒听着他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一脸懵逼,随即一股火在心里滋滋冒了出来,气极反笑,敛了眸光,“那还真是可惜了,本来还想着你死了,我可以直接带着我肚子里的娃叫别人爸爸。”
果不其然,混蛋喝了酒,发疯这种事,虽迟但到。
话音入耳,战司濯脸色蓦地沉下来,大掌忽然用力的擒住她的手臂,把她往自己这边扯,低喝:“你敢!”
余清舒完全是躲都来不及躲,再一次被捏住了手臂,疼得倒吸口凉气,侧头看向战司濯,眸光熠熠,没说话。
战司濯注意到她一晃而过的吃痛神色,想起她右手手腕上的伤,松了力道,狠声:“余清舒,你要是敢这么做,我一定会把你的腿打断!”
余清舒:……
这男人上辈子是缺胳膊了还是少腿了吧?不然这辈子怎么会这么执着于要断人手脚。
“不敢。”余清舒压了压火气,敷衍的扯动两下嘴角。
包厢内本就光线迷离昏暗,其他人都还在战司濯一口气把那杯花椒鸡尾酒喝下去的震惊中没完全回过神来,几乎没有注意到余清舒他们这边的动静,唯一的例外,便是范如烟。
范如烟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狠狠地咬着唇,没一会儿便咬破了下唇,血腥味弥漫在唇齿间,化成嫉恨涌上双眸。
虽然听不清他们两人说了什么。但从她的这个角度往那边看,看着战司濯往余清舒的方向偏头靠近,耳鬓撕磨,只觉得极为刺眼。
她移开视线,心里堵着一口气,冲着一旁的侍生怒斥:“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洗牌发牌!”
这一声彻底将其他人从怔楞中拉了回来。biqμgètν
侍生吓得脸色白了白,连连道歉,战战兢兢的迅速把牌重新收起来,而后再递给每个人,由他们抽取。
大概是因为看到战司濯居然真的愿赌服输,再加上有时嘉佑这个时不时活跃气氛的人存在,大家逐渐放开了,气氛也跟着变得轻松热闹起来。
接下来几轮,余清舒既没有抽中红桃k,也没有被抽中,索性抱着手里的果汁,冷眼看着他们,耳边充斥着他们说的各种“大冒险”,明明置身其中,却仿若置身事外。
很快,新的一轮又开始了。
侍生再次将扑克牌展开,从左到右让他们逐一抽取。
走到范如烟跟前,侍生眸光闪了闪,指尖微不可查的轻点了两下第三张扑克牌,旋即恭敬启唇:“范小姐,请抽牌。”
范如烟勾唇,将侍生手里的第三张抽了出来。
“如烟,你是红桃k耶!”坐在她边上的千金凑过去一瞧,分贝豁然拔高几分,“寿星就是不一样,运气真好!”
范如烟满意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红桃k,“我也没想到,随手一抽而已。”
说完,她抬眼看向余清舒的方向,侍生也正好到了余清舒的面前。
只见余清舒随便抽了一张,反扣放在桌面上,好像完全不在意这张扑克牌上到底是什么。范如烟看着她气定神闲的样子,捏着红桃k的手紧了紧,压了整晚的嫉恨随着这张红桃k的出现,再也压不住了。
她微不可查的瞥了眼退到一旁的侍生。
侍生朝她比划了一下,却不想刚比划完,突然感觉到一道陌生的视线正看着自己。
他下意识看过去,时嘉佑长臂正懒散的搭在沙发扶手上,意味不明的笑着看他。
侍生心下狠狠地咯噔了一下,神情微变。
范如烟没有注意到时嘉佑和侍生这边的变化,满脑子都是刚才侍生给她的提示,咬了咬牙,把红桃k往桌上一扔,直直的望向余清舒。
不,准确来说是瞪。
“我要让九号从包厢出去,跟遇到的第一个男人接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