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块面包和牛奶,这男人就生气了?
余清舒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小腹,战司濯睨见她的小动作,眸底的寒意更甚,只觉得她这是在装模作样,又想拿肚子里那个孩子来做威胁。
“战——”
“余清舒,你这次又想装什么!”战司濯的冷声质问劈头盖脸就来,听得她一脸懵逼。
但见他步步逼近,余清舒下意识的往后退。
战司濯看着她刻意的保持着距离,心里没由来的一阵烦躁,直接长臂一伸扣住她的手臂,“刚才不是还装作一副饿得不行的样子吗?故意在我回来的时候去厨房偷吃,装成一副受了虐待的样子,难道不是给我看?”
“你有病啊?!”本来就饿,结果还要被人说是装,余清舒突然就有些咽不下这口气,脱口而出。
战司濯寒眸半眯,危险而凌厉,“你再说一遍?!”
余清舒垂着眼,睫羽遮住了她的大白眼,心里不禁腹诽。
你有病又不是她有病,明知道再说一遍肯定要倒霉,为什么要说?
余清舒扯了扯唇角,噙了一抹假笑,故作纯良无辜,语气却又倔又刺,“说什么?我刚才有说什么吗?战总,这么晚了,你不休息吗?你要是不休息的话,我得休息,毕竟现在我现在不是一个人。”
“余清舒,我警告你少在我面前耍把戏!你现在的确不是一个人,随时都有可能——”战司濯顿了一下,捏住她的下颌,菲薄的唇一张一翕,每个字都好像裹着寒气砸在她的耳膜上。
“一、尸、两、命。”
余清舒瞳孔微不可查的颤了一下,脸色微白。
砰!
战司濯用力的甩上门,重重的关门声才让她回过神来。她看着紧闭的房门,坐在床边,手放在小腹上,心脏的跳动不受控制的失了节奏,是本能的害怕。
这种害怕不是怕死,而是怕肚子里的孩子出事。
余清舒垂眸看着小腹,不知不觉,她居然已经把肚子上这块“肉”看得越来越重了。
她是个十足的利己主义者。
她曾经觉得不过是个未成形的胚胎,一旦这个孩子威胁到她的生命和利益,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舍弃这个孩子,保住自己。
可现在她却突然发现如果肚子里这个小家伙真的出了事,她一定会后悔,而且会非常后悔,甚至生出了一抹如果可以用自己的命换这个孩子平安也愿意的念头。这跟她前世的行事作风南辕北辙,她一时不知道这到底是是好事还是坏事。
“小家伙,你别听你那个混蛋渣爹的话。”余清舒轻声低语看着小腹说,“一尸两命?呸!你放心,你亲娘本事大着呢,等找到你的阿俏小姨,咱们就溜,以后亲娘带着你吃香的喝辣的。乖。”
……
余清舒一觉醒来,下雨了。
窗外的雨声滴滴答答的,是毛毛细雨,被秋风吹拂着飘打在窗户上。余清舒看了一眼窗外雾蒙蒙的天,困意有些重。
这几天肚子里的小家伙倒是不怎么折腾她了,就是嗜睡了些,也不知道是孕期反应作祟还是秋困导致的。
砰砰砰!
就在余清舒打算睡个回笼觉的时候,许冰用力地拍打房间的门,在外面尖声命令:“余清舒,你看看现在多少点了!赶紧给我起床!”bigétν
话音刚落,不等余清舒起床,许冰已经拿着备用钥匙直接把门打开闯了进来。
“余清舒!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许冰站在床尾,气势汹汹的质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