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岁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古怪:“她怎么突然之间学起了鸽子叫?”乔岁看向晏暮寒:“莫不是你给人打傻了?”
晏暮寒的脸上有一瞬间出现了可以称之为无语的神情,他没有回答乔岁这么问题,只是看了眼自己的手对席卿道:“确实下手轻了,不过,真的不与你的好妹妹多说几句话?”
席卿道:“说笑了,席某在世上早已没有亲人,更没有什么妹妹。”
乔岁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情况,席卿,不说说吗?”
“不是,这小姑娘不是江允的前任吗,怎么又成了席卿的妹妹了?”
乔岁现在觉得自己就像那瓜田里的猹。
席卿垂下了眸,乔岁清楚地看见了他眼底的挣扎,还有犹豫,感觉他的脸色变幻莫测了很久之后,他开口道:“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细说。”
乔岁默默道:“如果你真的不想说的话,我也可以不知道这件事。”
良久以后,席卿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笑容。s:ЪiqikuΠet
晏暮寒看他这个样子就觉得很不舒坦。
任谁的妻子身边,有这么一个好友,都会不爽的。
他样貌不错,性子温和,为人谦逊,有分寸又守礼节。
他曾经心悦过她,直到十几年过去,也未曾娶妻。
光是想想,不,甚至都不用想,就觉得他时不时的出现,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关键是,真要对他如何,还真无从下手,因为他当真不曾逾越。
甚至,还倾尽所有救过自己的命。
晏暮寒时常会觉得,让他不快的地方应该是,此人对他的岁岁,不仅仅是一点点不足道也的喜欢。
甚至比他都要做得更甚,比如,如果乔岁喜欢的是别人,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想方设法地哪怕用尽再卑劣的手段,把她抢来。
如果对方要死了,他一定冷眼旁观,甚至多添把火也无妨。
可是他却用自己手中现有的最珍贵的药材把他救回来。
“做什么那么看着我。”席卿面无表情地道。
乔岁小声和他说:“你知道吗,他对你的感情可复杂了,爱恨交织的那种。”
席卿的脸上变得古怪。
晏暮寒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比锅底还黑。
他一把揪住乔岁的双唇,笑得阴恻恻的:“说什么呢。”
席月被忽略了个彻底,脸色惨白。筆趣庫
她攥紧拳,气急败坏地看着席卿:“你为什么不敢认我,是觉得自己背对了曾经的诺言,就想要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当做不认识我了吗?你不说过会保护我吗?现在却要放任别人杀我!你这个骗子!”
不知道是真心的还是做戏,她的泪顺着双颊落下,搭配如今这个受伤的样子,十分的凄惨可怜,叫人忍不住心生不忍和怜爱。
但那是对于一般人来说。
不管是晏暮寒还是席卿,他们都不是一般人。
席卿看着她脸上的泪,想起了一件事:“对了,一会儿我还和淙淙约定了要教他蛊丝的用法。”
他对晏暮寒和乔岁点了点头:“失陪了。”
乔岁:“……”
她看向了同样怔忡的席月,保持着沉默,乔岁想了想,拉住了席卿。
“趁着机会,听听别人把想说的话说完吧,以后也可不必再有纠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