潺潺道,“我没有生气……”
她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心里的那股子无名火,但其实,那的确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或许有一点,但是我觉得是任何人都会的,我就是在想,那个人曾经对你来说很重要吧。”
她垂下眸,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笑来,“如果你放不下的话,我也可以理解……”
江允在她说完这句话,眸光一点点冷寂下去的时候,猛地咳嗽了起来。
潺潺这会是真的生气了,“你干什么啊,能不能让人把话说完,每次都这样,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江允想克制自己的咳嗽,可是却没有忍住,感觉到口中的腥甜,他下意识地想将手备到身后,却被潺潺一把拽住,她硬拉着他的手要看,江允微微攥紧了拳。
“你再这样的话,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江允这才微微松了力气,潺潺看见了他手心的血迹,她马上拿手帕给他擦干净。δ:Ъiqikunēt
江允道,“没事的潺潺,我只是——”
“好了,别再说了!”
江允被她突然拔高的声音震慑了,他感觉到一滴大颗且滚烫的泪水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江允只觉得一颗心暖融融的。
他拿另一只手轻轻抚摸过她的头发。
潺潺突然站了起来,江允拉住了她的手。s:ЪiqikuΠet
潺潺道,“我去给你找大夫来。”她也学过一些医术,但是并不精通,哪里敢给人瞎治。
江允道,“那你走了,还会回来吗?”
潺潺道,“当然了!难道要看你死在这里吗?我们还没有和离,难道要我做一个寡妇吗?”
江允只恍恍惚惚地听到了那句和离,眸光一点一点地暗淡下去。
她想要和他和离吗?
潺潺很快就带了大夫过来,大夫一路被她身边的护卫骑马带过来的,下马以后差点吐了。
也大概清楚这个小姑娘看样子非富即贵,哪里敢耽搁一点,马上给屋里的男人看诊。
诊断完以后,大夫道,“这位公子,是伤处不曾处理好,邪祟入体,又感了风寒,这才有了这些症状,还好处理得早,开几服药,再调养调养想来很快便能够好起来。”
潺潺听言松了一口气。
大夫给开了药以后,赶忙行礼离开,就像身后有鬼在追似的。
潺潺忙活了大半天了,连口水也没怎么喝,就坐在了江允床边的小凳子上。
她微微撩起了刘海给自己扇了扇风,等缓过来多了以后。
她又看向江允,可他的脸上神色很古怪。
像是在挣扎着什么,潺潺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只是拿手在他的额头探了探。
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温度好像有一点下去了。
江允目光转动,看向她。
潺潺觉得自己的身心都变得很疲惫,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对江允道,“你好好休息吧,早点把烧退下来,再这样烧下去,人都要烧糊涂了。”
见她起身,江允声音喑哑,“去哪?”
潺潺道,“我去隔壁睡一会儿,你有什么事就叫我,我马上过来,放心吧,在你好起来之前我不会走的,好好休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