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也就是两天的时间没回来了而已,可是这座院子里,除了江允在的那间屋子,其他地方都像从来没住过人一样,显得无比荒凉。
院子里的门没关,房子里的门也没关。
潺潺一阵气恼。
这个江允,是真不怕家里被人打劫!
可是当她看见她以后,这气愤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因为他看起来状态非常不好,唇色煞白,脸色发青,并且连她来了也不知道,整个人已经不省人事。
潺潺的信猛地往下沉了许多。
她轻声地叫他,“江允……江允?”
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额头,烫得让她立刻缩回了手。
这么烫,他还不肯治,是真不怕被烧傻了以后话都说不好啊。
潺潺咬唇,四处看了看,去抱了一床厚棉盖在他的身上。
江允不知道是不是感知到了什么,潺潺听见他唤了一声自己的名字。
她的脚步顿住,咬了咬牙,忍住自己此刻滔天的火气道,“我在呢。”
但是他看起来只是无意识地喊着她,依然没有发觉她现在就在他跟前。
潺潺去厨房看了一圈,发现这里连杯热水都没有!也不知到他这几天是怎么活下来的!
她忍着快要被气炸了的恼怒,又去烧了水,倒了一碗放在一旁凉了一会儿。
然后打了水替江允物理降温,还有听陈铁说他是感了风寒,临时在药铺买的药去给他煎了。biqikμnět
先给他喂了水,又艰难地给他灌药。
甚至他拒绝下咽,还是潺潺掐住他的脸,一口一口喂下去的。
再之后,她深吸了一口气,看前几天被她刺伤的地方。
即便早就想过他一定不会好好照顾自己,但是看到伤口又红又肿,甚至还流着脓有溃烂之势的样子,潺潺还是吸了一口凉气。
第一次认真思考起了淙淙前阵子说的那个提议,也有那么片刻,她气得恨不得掐死他。
但是更多的,又是担心和心酸,甚至还有自责,特别严重的自责。
潺潺实在没有忍住,骂了一句,“混账!”
她觉得江允就是故意的,他一定就是想让她看见他现在的样子,然后难过,然后自责的要命,然后根本就舍不得放着他不管!
潺潺将他身上的被子挪开,将他的衣裳裤子全都换了新的,并且给他擦了身体。
处理伤口的时候,她的双眼通红,因为这伤是她弄的。
潺潺吸了吸鼻子,可看他这个样子,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大颗大颗往下掉。
然后呜呜地哭了起来,一边抹泪,一边给他上药,那天她给他包扎的,后来也没有再处理过,几乎都黏进了肉里。
她今天要是没过来的话,江允真的有可能会就这样死在这里吧。
他疯了吧……
江允感觉到有一双手再自己的身上忙着什么,皱着眉微微睁开了眼。
看见潺潺的时候,他愣了愣。
“潺……”
他是,在做梦吗?
潺潺冷着脸瞪着他,“你闭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