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晏暮寒和乔岁有事外出了,淙淙去了他师父那里。
潺潺则是由赔裴司照看着请了教书先生在家里学习。
她从小对医术特别感兴趣,所以在读书之于,她还有个郎中师父教她医理。
当然,萧京墨也就交到她手上了。
“和熙,我已经在床上躺了数日了,很想下床走一走,你能不能帮帮我。”
潺潺看他真的非常可怜,于是看了他半晌,答应了下来。
可怜的萧京墨几天趴在床上连路都快不会走了,刚下床便双腿一软,差点就跪在地上了,还是潺潺捞了他一把,将他搀了起来。
萧京墨只感觉被她触碰到的地方,仿佛被什么扎了一下,轻轻地挠在他的手上和心里,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萧京墨可怜兮兮地看着潺潺。
潺潺叹了一口气,“你这个人,你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惹得你父皇这么生气,把你打成这样。”
萧京墨只道,“我就只是做了我必须要做的事情而已。”
“和熙,我想出去走走,你陪陪我,好不好。”
潺潺皱了皱眉,“我……”她本能地想要拒绝。
不管是因为他们两家之间的关系,还是因为她就要与江允定亲了。
她都不应该和萧京墨走得太近。
“拜托你了,和熙姐……”
萧京墨这次没有装可怜,而是前所未有地认真地喊了一句和熙姐。筆趣庫
这让潺潺觉得,他大概是真的有话要说。
潺潺想,等她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就告诉他,她已经遇到了喜欢的人,要定亲了吧。
本来她想现在就说的,可又觉得突然之间说这种话,好像萧京墨对她多么穷追不舍,她避他如洪水猛兽一般。
潺潺的神色也认真了许多。
“那便久违地,一起走走吧。”
潺潺和萧京墨走到了府外。
“还记得以前,我还小的时候,生了病,乔姨和晏伯父不在,就是辰安哥还有你,在这条路上,带着我去找的郎中。”
萧京墨的神色有几分追忆。
潺潺听他云淡风轻地说这些,好笑地看着他,“你装什么深沉,是屁股不疼了吗?”
好会破坏气氛的人。
萧京墨看向她,笑了一声。
从他多年前认识她开始她就是这个样子,有一说一,从不遮掩,也一点不矫揉做作。
善良又直率,明媚又真实,总是散发着炙热的光芒。
她像是一团火,总是充满着能量,可是又暖得能将人灼伤,可又总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往上扑。
“疼,可疼了。”
潺潺道,“下次别再做让你父亲生气的事了。”
萧京墨垂眸,“可是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可能会成为父亲的心里,一个好的儿子,世人眼中好的储君,可却再也不是我自己心里那个好的自己。”
萧京墨的言语之中几分怅然。
“你知道吗,我身边的所有人,他们都很会权衡,权衡利弊,权衡得失,将一切能够算计的不能够算计的通通都算计个遍,包括在乎的人也要算计……”
“可是潺潺……我不想做那样的人。”
潺潺听着他失落的声音,和迷茫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