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京墨因为身体重伤的原因,就这样顺理成章的在乔岁的住所住了下来。
虽然他是萧家的孩子,但是对于乔岁来说这个孩子也是他曾经亲手照顾过一段时间的,不是完全没有感情,且京墨一直都是一个好孩子。
这孩子之所以会离家出走,还是因为他们家潺潺的事情。
都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自然做不到赶他走,也不会赶他走。
不得不说,这一次萧珩确实是下了狠手,按照淙淙的复述,他的伤特别的严重,甚至后背的衣裳经过这一路的奔波,都嵌入了血肉里面。
怎么说也是个小小年纪的孩子,受这样的伤,乔岁看着有些不忍心,但是皇家就是这个样子的。
生于皇家就要背负各种各样的责任,如果晏暮寒如今还是皇帝的话,淙淙和潺潺也会面临各种各样的使命。
但是这个男人啊,他和一般人还不太一样,这些事情轻而易举的就被他舍弃了,也是因此,为他的儿女换来了平静祥和的一生。
虽然因为他过去结仇太多,也没有那么平静祥和,但是与比起皇宫里的生活还是要好很多的。
“许久没有喝到乔姨做的汤了,京墨十分想念。”
晚饭的时候,他们一块儿,而京墨这孩子惨兮兮,只能趴在榻上,吃着自己单独的一份。
这孩子就是捧场。乔岁喜笑颜开,“你要是喜欢,就多喝一点。”
淙淙在一旁绷着脸,情绪一般。
这孩子真是。
乔岁也给他装了一份。
“淙淙和潺潺也在长身体的时候,都多吃点。”
“多谢母亲。”
说实话,每次当淙淙板正地说出母亲这两个字的时候,乔岁都特别的不习惯。
因为可能她从小和家人相处的模式就没有这么严肃。
他看一下晏暮寒,晏暮寒明显也读懂了她的心思,但是两人什么都没有说。ъiqiku
算了,这孩子喜欢就好。
不过,乔岁看向了萧京墨,温声询问道。
“京墨,你出来的时候有与你父皇母后说吗?待你伤养好之后早些回去吧,我想他们一定很担心你。”
“乔姨是想要赶京墨走吗?”
乔岁看着他这如受伤小兽一般的神情,怎么可能还说的出这样的话来。
而且她也并不是想要赶萧京墨走,只是因为他是一国的储君,如果说他不在京城的话,萧珩想必会很担心,如果找到了这里,说不准还会有误会。
要是误会他们拐走了这孩子,若再闹起来,这一切不就乱套了吗?
“当然不是这样,只是你父皇母后那里恐不好交代,且京墨,你可知道你自己是储君。”
乔岁带着几分语重心长,“一国储君是不可以因为自己的私心太过任性了,因为你不仅仅只是你父亲母亲的孩子,也不仅仅是你自己,还是这天下未来的君主,很遗憾,你注定不能只想着自己的事情,不能同一般孩子一样任性。”
萧京墨微微垂下了头,“可是父皇他打我……我不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