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卿作为主人家,给所有人倒了茶。
他们全都坐在院子里,淙淙坐在乔岁的右边,潺潺江允坐在乔岁的对面。
江允双手接过席卿递过的茶水后轻声道,“多谢。”
潺潺也道,“谢谢席卿叔叔。”
席卿点点头以后,坐下。
“今日过后,想来那些人也能安分一阵。”
晏暮寒淡淡道,“真麻烦,迟早一日将他们杀干净。”
席卿笑了一声,“真是有劳。”
明明是好话,可两人对视一眼,明显都对对方看不顺眼。
很快又移开了目光。
乔岁扶额。
“好了。”
“过阵子青葙周岁,我们是回京一趟呢,还是送礼就好呢。”
席卿道,“苏弘,清木,青山,扶桑,子赫,青葙。”
乔岁,“……”
席卿道,“每一个出生以及周岁你们都会回京为他们庆贺,又要将京城那些人吓得够呛。”
乔岁感觉十分无辜,“可我们什么都没做啊,难道不是他们自己胆小?”
“倒也不怪他们。”
知道这位传奇的先帝未死,提心吊胆才是正常的。
纵然萧珩这些年从未想要与他们作对,然而他收下总有些不听话的人,前几年还有人不要命的来冒犯。
当然如今已经是没有人敢干这样的蠢事。
他们似乎发现了,若他们不与他作对,还可以相安无事,但若他们试图做什么,下场一定是以惨败高中。
如此一来倒也和谐多年,但只要他的踪迹一出现在京城,被人知道了就要乱上一阵。
但偏生小雪与月牙关系好。
偏生月牙和沈怀谙又这样能生。
在苏弘与清木出生以后,他们也向小雪请教了避孕的法子,真的很难相信这已经是他们避孕后的结果了。
他们都担心女子喝药伤身,所以都是他和晏暮寒喝的特制的药,然而沈怀谙的情况特殊一点,他过去的身份特殊,被迫服用过一些烈性药,导致现在那药对他的作用不是很大。
结果就是,这十多年怎么也有了六个孩子。
五个大胖小子之后,总算生了一个姑娘。
从来信上看,沈怀谙那小子心疼月牙之余,快开心坏了。
席卿见他们没有避讳江允,说起自己的事情来,他多看了江允一眼。
而江允只是保持着礼仪淡淡喝茶。
席卿对此人也挺欣赏。
乔岁和江允随口的聊了几句,她无奈笑道,“说起来,也不知潺潺这丫头是否给令堂与令尊添了麻烦,我们这做父母的,要替潺潺赔个不是才是。”
江允道,“没有,在下的双亲,都已不在了。”
乔岁叹息,“抱歉”Ъiqikunět
“无妨,许久前的事情了。”
他这般没有正常家庭的人,想来他们家应当挺看不上的。
江允沉默,即便不是如此,又能怎么样呢。
他们一块儿坐了许久,聊了许多有的没的,最后分别时,潺潺自然只能和乔岁他们走。
乔岁向席卿道完别,出去以后,又向江允道别。
尤其是潺潺,她十分不舍地挥手,江允微微笑着,目送他们离开。
乔岁不用回头也知道,小江他孤身一人,他们这里却热热闹闹。
兴许他已习惯,却应当还是忍不住心生落拓。
乔岁不自觉地挽住晏暮寒的手,他以前,也是那样吗?
不,想来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以后,再也不会了。
晏暮寒垂首看她,虽然她什么也没说,他却明白了他所有意思。
他抬手,在她的脑袋上揉了揉。Ъiqikunět
他们的生活都一如既往,只有潺潺,回家以后人蔫儿了不少。
一天都没什么动静。
晚上,乔岁还和晏暮寒还聊起了这事儿,她脸上含笑。
“看起来,咱们潺潺,是真的害了相思病了。”
晏暮寒看了她一眼,见她没有任何想要阻止的意思,扬了扬眉。
“你看起来倒是很满意那小子。”
乔岁道,“因为那孩子……各方面都不错,目前看来没什么可挑剔的。”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