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她是个心善的人。
对他好,也大概是因为她的心善。
可他却不能放她走。
因为,他什么也没有,只有她。
“姐姐,我腿疼。”
夜深时,乔岁给晏暮寒送药的时候,他便在她的面前使了一出苦肉计。
他的手段层出不穷,想演出戏自然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不过一会儿,他的额上就出了一层薄汗。
乔岁皱起了眉,“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之间疼成这个样子?”
晏暮寒缓缓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你介意我看一看么?”
他缓缓摇头。
乔岁神色有些凝重地卷起了他的裤腿,发现他的腿痉挛地十分厉害,看起来都快变形了。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她学艺不精,反而把他的腿给治坏了?
可是明明今天下午大夫才来看过,说了他的腿已经渐渐开始好起来了,所以到底是为什么会弄成现在这样子。
“疼……”
晏暮寒的头靠在乔岁的肩上。
乔岁并没有太在意这个细节,她能理解人身体不舒服时对身边人的依赖,而且对她来说,他是暮寒,而且还是病人,身体不舒服的时候,谁都会想找一个地方靠一靠,他身边又没别人。
乔岁道,“我给你稍微按一按看看一会儿会不会好些?”
晏暮寒轻轻颔首。
乔岁微微垂眸,给他按腿,没过一会儿,她感觉到他似乎晕了过去。
他整个人朝乔岁倒下,乔岁没有一下把他推开,所以一不小心就被压了个实打实的。
他的唇就擦过乔岁的嘴角。
那一刹那,乔岁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将他稍微挪开了一点。
嘶,他还是个少年啊!
当年的那份罪恶感席卷而来。
尽管他们何止是亲过嘴儿,他不知道圈着她了多少没羞没臊的事情。
“对不起对不起,不小心碰到你了,无意冒犯,阿弥陀佛哈利路亚,勿怪勿怪。”Ъiqikunět
他的腿有一阵子比较严重,乔岁给他揉了许久才稍微好些。
等他微微皱起来的眉头放松了下去,乔岁才把门阖上,离开他的房间。
在那之后,晏暮寒缓缓睁眼。
他的一双眼睛在黑夜之中显得格外灼热明亮。
渐渐地,乔岁发现了一点儿问题。
他最近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不舒服,然后找她,然后占她便宜。
一开始她感觉不出来,是她对他信任。
中途觉得不对劲,到后面,乔岁要是再察觉不出点什么的话,那她就是大傻子了。Ъiqikunět
终于有一回,乔岁忍无可忍地撕破了这窗户纸。
“玩够了吗?这样有意思吗?”
晏暮寒不解地看着她,“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乔岁的嘴角抽了抽。
只是她没有生气,也没有羞恼,只是很平静地看着他。
“我现在没有在诈你。”
他们四目相对,晏暮寒过了好一会儿才承认,算是败下阵来。
乔岁给他气够呛。
“你想干嘛?”
晏暮寒垂眸,“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在乎我。”
乔岁微微睁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