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岁好半天才从他这话里缓过劲儿来。
实在是忍不住笑了,“你真的是,别太荒谬了。”
她忍不住啧啧称奇,“当年名动一时的王秀才,现在混得真是惨,瞧瞧他如今的模样,大概是成了自己曾经最瞧不上的人了。”
乔岁的话语之中多了几分揶揄,“说真的,遇见你也是他倒霉。”
晏暮寒瞧了她一眼,看她满眼幸灾乐祸的模样,活脱脱地像一只小狐狸,眼中也有几分笑意。ъiqiku
乔岁道,“当然,遇见我也是。”
两个孩子不知道爹娘在说什么悄悄话,潺潺好奇宝宝一样地盯着乔岁。
看得出来她应该是想吃她手里糖葫芦的,那晶晶亮的哈喇子还在流。
乔岁拿手帕给她擦了又擦。
“你这贪吃的小丫头,这唾沫再流下去都能把你爹给淹了。”
晏暮寒笑了笑,“哪有这么夸张。”
乔岁却注意到,王贤宇正往他们这个方向来。
看起来他还住在原来的家里,他们如今暂时的住所离这儿并不远,这样走过去可能会迎面碰上。
“要不我们还是避着他点吧,你就这样大喇喇地在外头晃,被他认出来挺麻烦的。”
“呵。”晏暮寒笑了一声,“为何要避,这世上没有我们需要避着的人,认出又何妨。”
乔岁想了想,其实确实是这个理。
那就不管了。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么确实没有什么可躲的了,不过,不知道王贤宇是注意到了他们没有,乔岁只知道侧身而过的时候,他近乎缩在一边。
大抵是没有注意到他们的。
她挑了挑眉。
果真是她想太多了。
即便是认出来了,真正该躲着的也是他自己啊。
乔岁很快将两串糖葫芦吃掉了。
回家以后稍微锻炼了番身体,压了压腿什么的。
小潺潺就坐在边上看自家娘亲,小手拍啊拍地鼓掌。
乔岁生下这两个孩子以后,大抵是养了太久了,身体都养得有些僵硬了,从前舞蹈是她的职业,即便如今不太在这上面如同以前那般钻研了,但乔岁不太允许自己把学了十多年的基本功都丢了。
她练得一身汗,沐浴完以后回到房里,看见暮寒在看什么书。
真是怪事儿了,他如今闲散了就喜欢逗孩子,居然还会想要看书提升自己?问题在于,他还有啥要提升的。
实在是让乔岁忍不住好奇,“看什么呢。”
晏暮寒瞧她一眼,将手中的书在她的面前摊开。
乔岁看了一眼,震惊地拿了书就合上放在一边,“不是,你看这玩意儿做什么?”
妈的,一个人在这里一本正经地翻春宫图,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晏暮寒挑挑眉,“随便看看罢了,不过这上头的人,画得真是丑,毫无美感。”言语之中的嫌弃可见一斑。
乔岁的太阳穴跳了跳。
不过,从他这话语之中,乔岁捕捉到了什么,“你以前没看过这种?”
晏暮寒道,“你不在,有什么好看的,你在,有什么必要看?”
随随便便的几句话,说得乔岁忍不住地嘴角上扬。ъiqiku
但是很快,她就察觉到了他话中的漏洞,“那你现在看做什么?”
晏暮寒道,“倒是想着可以学习一番,可实在没什么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