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岁幽幽地盯着晏暮寒,“你刚才,是在回味吗?”
如今刚沐浴完,乔岁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但是她的眼睛还是很清明,将他的神情都尽收眼底,没好气地道。
乔岁感觉到自己被他捞到了怀里去。
她轻嗅着他身上的气息,觉得十分安心。
然而他的话,实在是让乔岁有种扶额的冲动。
他从容地作思考状,“小姐不喜欢么?”
他将头抵在乔岁的额前,“小姐日后有什么想玩的,尽管来试,我都配合。”
乔岁的太阳穴跳了跳,她踢了他一脚,“你想得美。”
她算明白了,反正最后受累的都是她,不想再干这种便宜他的事情了!
怪她!居然真的以为两块小破布可以奈何他,最后当真是被反噬得死死的。
就这么闹一闹都觉得浑身酸软得不行。
她伏在他的肩上,给了他一拳,索性闭着眼睛不动了。
晏暮寒对她这点小脾气全都照单全收。
于他而言,这样才是最好的。
见他还要凑上来,乔岁伸手直接捂住他的嘴,“够了,节制着点吧您。”
晏暮寒将乔岁更搂紧了些,乔岁觉得自己都要窒息了。
她听见他说,“我只是觉得,好像在做梦,小姐。”
“会不会等我醒过来,这一切全都不存在了。”
乔岁感觉到他说着,手收得更紧了。
她扒拉看他的手,“不是梦,怎么会醒,哪有梦会这么真实,你知道我现在浑身有多酸多疼吗?”
看着她幽怨的目光,晏暮寒笑了笑,“也是,若是梦,就当只有你一个,不该有其他乱七八糟的讨厌鬼才是。”
其他乱七八糟的讨厌鬼,是指席卿和乔修远吗呵呵呵……
“对,如果是梦的话,就不会有接下来的事情,比如……我准备要气你了。”
晏暮寒垂眸看她。
乔岁弯唇,眨了眨眼对他道,“我得见见席卿。”biqikμnět
晏暮寒当即冷脸,“不行。”
“他如今估计还在费劲地寻我,我总得告诉人家我平安无事,让他不必再为我费心吧。”乔岁十分认真地与他商量,“否则,他在外头想办法捞我出去,我却在里头逍遥快活的,完全不顾别人的死活,我的良心上很是过意不去。”
晏暮寒突然笑了。
“所以你也觉得快活了是不是。”乔岁,“……”重点是这个吗大哥?
她决定不讨论这个话题,“你就说你同意不同意吧。”
“不行。”晏暮寒垂眸,“这个人居心叵测,我不能让你见他。”
万一她被他带走了呢。
乔岁道,“你可以让人跟着我,而且那是席卿,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你竟这般信得过他。”他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他对你有非分之想你可知道。”biqikμnět
乔岁憋不住笑了。
“什么啊,我又不是银子,怎么可能谁都喜欢?你也知道我和他是怎么认识的,他有什么理由能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只不过是因为他过去接触过的人太少,只有我和……后来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才会……”
晏暮寒沉默,“如此,便更不想让你见他了,见到他,是不是又要想到旧人了。”
此话一出,他们都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同一个人,晏暮寒道,“想起他也无妨,可我没有那么好,即便知道是人之常情,也不想看见你为了别的男人难过。”
在这段时间里,他们谁都没有提起过这件事,但是晏暮寒始终记得,她就是因为这些事情绪崩溃、心力衰竭才会导致最终的死。
他无法再经历这一切了。
晏暮寒不想她再见到席卿,也有这一点考量,不想让她始终想着那个男人。
晏清音。
他知道,晏清音用了最惨烈的方法,让她再也无发忘记他。
想到这里,便忍不住地烦躁,还有许多,不愿意承认的,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