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透第二天一听到消息就来了。
看着躺在床上将养的晏清泽,他气得就差把屋中的桌子都掀了。
“上等的紫檀木桌,很贵的韩恩公,坏了要赔的。”
乔岁抱着手里的珠算,拨弄得很响,甚至期待地看着他。
韩子透默默地放下了掀桌的手。
乔岁给他倒了一杯茶,“喝杯菊花茶降降火吧。”
韩子透不客气地接过了茶,“你这女人,我们什么交情,你居然帮着你男人算计我钱,谈钱多伤感情啊。”
乔岁挑挑眉,“什么啊,弄坏东西了照价赔偿不是很正常吗,多的钱就算劫富济贫了呗。”
韩子透皱眉,“什么什么,劫什么富什么贫,你家这位和我比起来,到底谁贫谁富啊,你要不要睁大眼睛看清楚?”
乔岁道,“当然是劫你的富,济我的贫,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韩子透一时竟无话可说。
他突然想到什么,看向晏暮寒。
是了,陆诗然是一个女子,如今在这世上,还得仰仗某人的鼻息。
他突然觉得很不快。
凭什么,她可是千金大小姐,如今却要靠着男人活。
晏暮寒自然注意到了他的神情,道,“别这样看我,我的房产最近在做转让了。”
这下轮到乔岁疑惑了,“什么转让?”
他的语气风轻云淡,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自然是将我的房产还有我名下的财产都转让给你。”
乔岁不解,“?为什么?”
“难道你……”她捂嘴,眉头紧皱,难以置信,“命不久矣了?”
除了这个原因,她想不到别的了。
不会吧,这么严重的事情这厮都不告诉她的吗?
难怪,他一直压抑着那事儿,是怕她以后不好嫁人吗?
一刹那,她的脑中闪过了一百种的可能性。
晏暮寒看她这个神情,怕再给她一点时间想下去,她连要给他买什么棺材都要想好了
忍无可忍之后,终究是给了她一个爆栗。
乔岁,“嗷!”
韩子透看他们一个根本没用力,一个哎呦呦地叫唤玩得开心,实在是懒得多言。
唉,他在瞎担心些什么,这两个人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他原本是可怜陆诗然,现在看来倒是他,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
晏暮寒瞥了乔岁一眼,“某人不是说,万一有一日,无处可去了,要投奔什么沈老板么?”
乔岁的眼皮一跳。
她再次捂嘴,“这你都听见了,你这个人真吓人啊,怎么无处不在的。”
晏暮寒的眼皮跳了跳,“你说什么?”
乔岁眼看他要炸了,马上改口,“你怎么这么关心我啊,我的一举一动你都这么在乎我真的太感动了。”
韩子透看她这随机应变的样子,面部的肌肉微微跳动,“陆诗然我鄙视你。”
乔岁瞪他,“别用从我这里学去的话来骂我好不好。”
韩子透,“你没节操,没下限,你这个怂包。”
乔岁咬牙踹了他一脚,他毫不费力地躲过。
“啧!”看她横眉冷对的,韩子透不躲了,愣是让她踢了一脚出气。
韩子透拍了拍自己的裤脚。
“好男不和女斗,首辅大人,管好你的女人。”
晏暮寒道,“管不了,她就算踹我,我也没法躲。”
韩子透已经被这两个人的恩爱快要闪瞎了眼。
他看晏暮寒都像是在看一个没见过的怪物。
偏生此人一点也不在意。
他神色淡淡地抬了抬眉,看他仿佛在看一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