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隔了这么老远乔岁都觉得自己的耳朵被刺到了。
她转头看向晏暮寒,发觉他单手支着头,只是笑。
乔岁却莫名觉得有些阴森。
她觉得有些奇怪,“所以那边是发生什么了?”
乔岁再次看过去,看见许多人朝那间屋子里涌了过去。
然后此起彼伏或大或小的尖叫声以及吸气声。
什么事情能让这么多人露出这种表情,乔岁好奇得骨头缝都要痒了,却也没想过凑过去看热闹。
毕竟那个使臣见过她,如果她凑过去看了被瞧见了,万一给晏暮寒带来麻烦呢,不知给他找麻烦,也给自己添麻烦不是?
所以乔岁就只有一双眼睛往那边盯住。
晏暮寒也看出了她的好奇,笑意温和。
“原本小娘想去瞧瞧热闹我是不介意带您去看看的,不过今日这场面估摸着不太好看,怕吓着你了。”
乔岁心里更刺挠了,“怎么说?”
晏暮寒只道,“小娘一会儿就会知道了。”
乔岁隐隐约约之间仿佛还听到了那使臣的哀嚎声。
“那使臣受伤了?他要是在南靖出了事,会不会对两国之间的交邦什么的有什么影响。”
晏暮寒看向她,“小娘还真是,忧国忧民。”
他一点儿不在乎什么交邦,什么影响,他在乎的是,没人能动他的人。
南靖的江山,其他任何不重要的人,在他眼里,根本就不重要。
乔岁忘记了晏暮寒根本不关心这些了。
“我这不是担心万一到时候出什么事情,你们又要忙起来,到时候焦头烂额的嘛。”
晏暮寒却找到了她话中的问题,“我们?”
他一笑,带着些许不明的意味。
“也是,小娘心系那么多人,怎么可能只担心我一个。”
乔岁,“……”
这都是什么话。
而且卫影就站在一边呢,他说出这种话也不怕被下属笑话的吗?
她悄悄看卫影,而卫影只是眼观鼻,鼻观心的,仿佛一个聋哑人。
可能这就是一个合格下属的必备特质吧,该聋的时候要聋,该瞎的时候要瞎。
她干笑一声,“瞎说啥呢。”
很快,乔岁注意到外头有一排郎中赶了过来。
乔岁啧了一声,“看起来真是受伤了,应该挺严重?”
隐约之间,她听到了一些嘈杂声。
“天哪,里头那人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太惨了太惨了。”
“这恐怕得断子绝孙了吧?”
“就为了睡个妓女弄成这样,这辈子都别想睡女人喽。”
什么什么什么?
乔岁整个人都快扒在了门上。
她听见外头有人说,“天哪,那连根儿被切下来的吧。”
“实在是没眼看……”
乔岁还看见有人扶着墙吐了,想来是看到了什么……
她的心里浮现出一个难以置信的猜测。
“不会吧?”
她再转头看晏暮寒。
“他是不是被……”乔岁抬手,做了个从上往下划的动作。
晏暮寒没什么反应,乔岁心里大概已经有数了,她也不往外看了,她坐到了晏暮寒的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这是怎么做到的,难道那个花魁其实是你的人?”
晏暮寒瞥她一眼。
“小娘想太多了,花魁怎么会是我的人。”
“只不过收拾一个这样的人,总是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