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那你把东西留下吧,我自己来就好了。”
“嗯。”
晏暮寒应了一声,放下东西走了出去。
门一关,空气中恢复了静默,就好像他从来没有来过。
乔岁的脸都尴尬红了。
她拿起了一旁的瓷瓶,虽然觉得麻烦还是一点一点抹在自己的伤处上。
奇怪的是,抹完以后,伤口居然真的没有那么疼了,她没过多久便睡了过去。
乔岁这一夜睡得极沉。
而到了半夜,她的伤口有些痒,她有点难受,睡得有点儿不太安稳的时候,又觉得一阵凉凉的触感,她下意识地蜷过去,舒服地蹭了蹭。
一切尽在无意识中。
有只手轻轻地覆上她的脖颈,慢慢收紧了些。
微微停顿之后,又收得更紧了些。
却在之后,慢慢地松开。
有双手慢慢地环上她的腰肢。
空气中有一阵风声,又像是,谁无奈的一叹。
……
“公子。”
卫影看着晏暮寒,尽管会得罪他,还是道,“老爷那边,恐怕不会同意您带一个女子回去的。”
晏暮寒看向他。
“我的事情,只怕还容不到旁人置喙。”
卫影道,“属下多言,只是不知,公子您要如何处置那位姑娘。”
“我自有决断。”
卫影知道自己多说再无益了。
“今日让你送去医馆那人,怎么样了?”
“回公子,他没事了,身上的伤也都处理了,如今人还在医馆里,有大夫照看,不会有什么问题。”
晏暮寒点了点头,“别让他的伤势拖太久。”
卫影恭敬抱拳,“是,公子。”
晏暮寒微微皱眉。
如今陆家也在他的掌控之中,陆诗然也分明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只需要想着如何在陆诗然不心生怨怼的情况下将她带走便是,可不知为何近来心中总有些许不安。
他希望如今的日子再延长些许,可又觉日常梦多,是该要将离开一事,提上日程了。
这一夜晏暮寒又做了一场梦。
将那天他的小姐中了药,没做完的事情与她做了一遍。
梦里淋漓又欢畅。
醒来后,他却是面无表情。
这样的梦,已经是第二回了……
说来荒唐,他曾经最为厌恶之人,如今三番五次地入他的梦,而她却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他亦知道之所以会有这些梦,是因为自己在慢慢长大,这是他年幼时便一直在想的事情。
曾几何时他便想过,他要快些再长大,要站在高处,站在那些曾经将他才在脚下的人的前头,他要让无人再有能耐轻他贱他。
可他从未想过在这条路上,会遇到这么一个人。
他厌恨卑微感,却不讨厌在她面前低着头,装成无害的模样。
甚至近日来还有些乐在其中,就想看着她日后,发觉自己的真面目会露出什么有趣的神情。
但他同时也恼恨着她。
凭什么,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在纠结。
凭什么她一直可以置身事外。
明明是她先招惹的他。
晏暮寒知道,自己这叫不甘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