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忙念了两句佛语,果真不再纠结于怎么罚晏暮寒。
其实乔岁也就是赌一把,赌这女人信佛,好在管用。
吕氏觉得自家女儿有些奇怪,“你先前不是瞧不上这马奴吗?怎么今日倒是处处维护上了?”
乔岁道,“女儿过去是在观察他啊,这段时间下来觉得他确实是个合适做护卫的忠心之人,娘您这样罚他,女儿不依嘛。”
吕氏对她一向无奈,“你啊,好吧好吧,都依你,你爱如何便如何吧。”
乔岁一脸欢喜,“谢谢娘,最爱娘了。”
吕氏一愣,心马上便软了,摆了摆手,“带着你的人下去吧。”
乔岁马上就让人带着晏暮寒开溜,顺便还将跪在一旁气都不敢出的春红捎上,“春红,来。”
春红看了一眼夫人,见夫人点头,连忙跟上了自家小姐。
出了门,离开吕氏的视线以后,乔岁将晏暮寒从家丁手中接了过来。
“我来吧。”她警告地看着那个家丁,“你回去之后不要在我娘那里乱说,否则就从这府上滚出去,明白吗?”
这家丁害怕她,连连点头。
晏暮寒此刻轻轻挣开他,“小姐,我自己能走。”
可他努力站直,却又倒下,乔岁只能接住他,一下就抱了个满怀。
春红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的。
乔岁倒没多想,只无奈道,“行了,乖乖跟我走吧。”
却忽略了晏暮寒眼中闪过得逞了的暗芒。
乔岁一路带晏暮寒回到自己的房中,他轻得就像一张纸片似的,好像风吹吹就能把人给刮走了一般。
乔岁道,“你们下去,我有话要和他说。”
这个他指的是晏暮寒。
春红是个很听话的人,听言就退了下去。
人都走后,晏暮寒看着乔岁,一双眼中闪着微暗的光芒,“小姐有何吩咐?”
乔岁没有任何吩咐,只是在他跟前蹲下,看了看他脸上的鞭痕,起身去搜罗药物了。
等乔岁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些瓶瓶罐罐还有干净的棉布,她还打了盆水进来。
晏暮寒目露不解的时候,乔岁按住了他的肩,“别动。”
然后再次仔细地、小心翼翼地给他清理伤口,撒上药。
目光之仔细,就好像是对待一件心爱的宝物。
看他忍痛,乔岁下意识地在他伤处吹气。
所以说支开别人,只是为了给他上药而已?
撩人心弦的凉意让晏暮寒微微战栗。
他的心中情绪莫名翻滚,却是滋生了些想要毁灭的暴虐。
是了,他一贯不同常人。
即便她此刻温柔的像春日里的清风,拂面时伴随着清新的花草香,但越是美妙的,他越想要狠狠地毁掉。
乔岁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这些情绪,她拿出个瓷瓶地给她。
“这个是祛疤膏,等伤好点以后记得用,否则留疤了要变丑的。”
他恭顺接过瓷瓶,敛去眼中的情绪波澜,“多谢小姐。”
晏暮寒自然会收下,毕竟这张脸对他来说大有用途。
处理好他脸上的伤后,乔岁卷着衣袖,“把衣服脱了。”
触及到晏暮寒骤然被烫到一般的目光。
乔岁,“……”
这是什么眼神,活像她是个变态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