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禅院内部静悄悄的，只有灯火在摇曳。

大殿内，所有僧人露出了同样的神色。

那是一种沉思又疑惑之色。

有僧人开始小声议论。

“佛祖何时说过这种禅语？”

“不知，可能东土大唐那头较为繁盛，流传下来的佛经要多一些。”

“如果巅峰留不住，六点锁定智慧树么……这句话看似简单，实则暗藏玄机，不简单。”

“……”

“……”

他们一个个认真思索，尽可能体会禅语中的奥妙。

老主持沉默了好久，深邃目光笼上一层疑惑，微微皱眉，“老身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玄奘做出请的手势。

“佛祖……当真说过这句禅语？”他质疑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阿弥陀佛。”玄奘垂眉，双手合十，从容不迫。

“若真如此，便是老身愚钝了，还请大师解惑。”老主持沉声道。

众人皆做出倾听姿态，目不转睛的望向玄奘，想听听高僧到底是怎么理解这句禅语的。

玄奘微微笑起，“贫僧问你，何为上山龙？”

老主持思索片刻。

“龙指神兽……不对，龙，在佛法中，应指所有九州之人？”老主持疑声道。

玄奘面无表情，既没否认，也没赞同。

底下窃窃私语声响起。

“果然是老主持，对禅语的理解，远非我等能比，好生佩服。”

“上山龙原来还有这等隐喻，果然佛祖所说的禅语，并不是那么好理解的。”

“……”

老主持将僧人们的议论尽收耳中，没有露出任何骄傲之色。

玄奘又问。

“何为下山虎？”

这一次，老主持思索的时间更长了些。

“虎乃森林之王，却无法与龙相比，若龙指九州之人，那这虎……”老主持一惊，瞳孔骤然收缩，声音微微颤抖，“不对，难不成，难不成龙指佛……”

话音未落，玄奘打断道，“那如何解释如果巅峰留不住？”

这清秀高僧面容祥和，倍感亲近，所说之话却让老主持惊出一身冷汗。

老主持仿佛猜测到什么惊人真相，浑身颤抖不止，风范全无。

二人之间的谈话戛然而止，众僧一看老主持这幅样子，好奇心越来越浓，纷纷想弄清楚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老主持又明白了什么？

“老主持和玄奘高僧之间的谈话太过深奥，我根本听不懂。”

“不光是你，我入院十年，也没听懂。”

“他们对禅语的理解太深刻，尤其是玄奘高僧，他太懂佛法了。”

议论间，突然有人灵光乍现，想到老主持口所说的佛字，再一联想到上山龙与下山虎……当即眼中精光一闪，高声道。

“我悟了，上山龙指佛教，下山虎指道教，这句禅语在暗指佛教越来越昌盛，道教逐渐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