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姐姐,今天是你的好日子,燕儿真心地为你高兴。”
内堂一女子对着墙壁正中一幅人物画在细声诉说着心事。
“他真地很好,心里一直都是你。”
声音突然哽咽起来,话语变得有些断续。
“燕儿对不起你!要不是我,你现在一定过得很幸福,不会丢下我们独自离去。我很想你,想当面对你表达我的歉意,可再也没机会了。”
“姑娘,华姑娘不会怪你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句话却是没变,只因华姐姐确实没有责怪过自己。
“红缨,我不是有意躲避,只是想给华姐姐选一份称心的新婚贺礼。”
“心意到了就行,华姑娘不会在意这些的,何况她今日大婚忙得很。其实不急在此时,过了今日补一份也是可以的。”
“那可不行,华姐姐不会说啥,但那家伙绝对会拿此事说事,我才不会给他留话柄。”
“那我们也不用去府城啊,镇里也有如此多商铺呢,难道不够姑娘你选的?”
“毕竟是华姐姐大婚,又是嫁与那家伙,我怎么也得送一件出众的贺礼才行。镇里还是差些,府城定会有更好的。”
有些话不便说,她想通过这份贺礼表达自己的内在情感,也不知道这番心思那家伙能不能体会得到。
忽然马车紧急停住,见小燕子差点摔倒,红缨忙探身扶住。因车夫是用久的老人,这种情况从来没出现过,虽气恼却不好随意责骂。红缨起身想询问,刚撩起车帘就呆住了。这时小燕子透过缝隙也看清了车外的场景,心中自是一阵慌乱。
“小子今日即将启程北上,因感念姑娘仗义执言留得性命,特邀贵宾同路而行,也好让在下一尽地主之谊。”
话说得好听,但强迫之意尽显。
车夫脖颈上架着的横刀令人无从违抗,小燕子晓得人家这是奔她来的,只好硬着头皮走出马车。等在车旁站定,发现跟随的护卫已倒在地上,不知生死。而眼前一个世家子弟随意地骑在马上,面带笑意地看着自己。此人面生,不知为何如此行事。
“看来姑娘是贵人多忘事,不记得对小子的恩情了。”来人眼皮活泛,见小燕子有些茫然,便晓得人家根本对自己没印象,只好开门见山道:“在下刘承祚,承蒙姑娘金口保下了这条小命,如今经韩神医妙手回春已经痊愈。家叔差人要接我过去,特来邀恩人去府上小住,也好让小子一报大恩。”
“刘承祚?啊,是你!你不是假的吗?”
“真真假假,何必那么较真。不过这姓名是父母给的,在下虽不才可也不敢随意更改。”
“原来你才是那个真的,他们都被骗了。”
“谁能一直不被骗,谁又能终生不骗人?姑娘,着象了,随缘方得众生乐。”
“你说话怎么像个和尚?”
“小子幼时寄养在寺院,自然也沾染了些佛气。”
“佛是普渡众生的,那你为何要为难我一个小女子?”
“佛家重因果,你与我有恩,我自然要报还。邀你到寒舍小住,何谈为难?小子一片赤诚,望姑娘切勿推辞。”
“你如此言辞恳切,看来我不去不行了,其他人与你并无恩怨,就不必为难了吧。”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