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一尊丑陋不堪、粗鄙不堪的雕像,连他都觉着寒碜,居然都能把黄哥答对满意?
还是说……他的那位主公又对里面的布置重新进行了改动?
可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是如何改动到让黄哥满意的呢?
他无比好奇地从众人后方挪步到前方,往门内一瞧,顿时惊愕得目瞪口呆。
那一尊雕像已被红布蒙了起来。
那一张四角香案也已被铺上了黄布。
香案之上,撒满了五谷杂粮。
香炉碗里,则是插满了燃香。
那满满一香炉碗的燃香飘逸出十分浓郁的香雾,才一会儿工夫,便已将整座善堂熏染得云里雾里,简直犹如人间仙境一般。
此外,另还有三只茶杯被一字排放在香案前,也不知这茶杯里装得是茶是酒还是水。
反正总的来说,乍一看确实是挺唬人的。
“咳咳咳咳!黄哥!由于时间过于仓促,老弟能想到的,暂时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这时,善堂内的杨洛许是实在受不了里面的乌烟瘴气,一溜小跑着来到门外,在一众人面前站定后,还用一只手在其口鼻间煽动个不停,可见这得是遭了多大的罪。
“不错不错,看来你小子也真是用心了。”
黄佰川笑容满面的抬手在其肩膀上拍了拍,旋即一步跨过门槛,就走了进去。
身后一众人也跟了进去。
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
这一路走来,虽也没有多远的距离,但众人的咳嗽声却是此起彼伏、从未断过。
他们一直来到香案前才又纷纷驻足。
“杨小子,你这一大清早的烧这么多香干嘛?真是呛都要被你给呛死了。”
黄佰川说着,颇为随意的卷袖一挥,凭空便刮起一阵冷飕飕的凉风,顿时是将这冒烟咕咚的香雾吹得四散开来。
同时,只听得咔嚓一声,那满满一香炉碗的燃香竟也被应声折断。
“黄哥,这这这……这未免有些不太吉利吧。”
杨洛戳指香炉碗,嘴上虽是如此说,心里却在暗叫糟糕,“完喽完喽完喽!这香雾一断,那块红布再一被揭开,届时我这岂不是什么都白忙活了。老天爷保佑!各路仙家显灵!但愿黄哥不要去触碰那块布才好。”
却见黄佰川满不在意的挥了挥手,道:“唉!这是你黄哥的香火,你黄哥想受便受,不想受便不受,又何来的吉利与不吉利之说。”
眸光流转间,似是有些琢磨过味来,跟着又补问杨洛一句,“小子,看你那一副心虚的样子,该不会是这里边有什么事在瞒着你黄哥吧?”
“嘿嘿,哪有什么事瞒着黄哥您呀,我这不是什么都不懂,怕让黄哥不满意么?”杨洛一脸贱笑。
黄佰川沉吟了片刻,似也没太想明白这里边究竟有何不妥,随即环抱起双臂,便对着香案后方的雕像扬了扬下巴,“去!你小子去把那块红布也给掀了吧,你黄哥这一趟,可就是专程冲它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