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脸色震惊,这个神秘的年轻人简简单单的两句话,要是说了出去,就是大逆之罪,其罪当诛。
当时在他口中说出来,又是那么的理所当然,这种前后矛盾的感觉,让他不知所以。
尉缭子擅长推算之术,可是他刚一起了心思,就心绪不宁,根本无从算起,只能说明,眼前这个人道行远高于他。
这等人物,究竟想要做什么?难道真的是要给扶苏立一座帝陵吗?
可是一座帝陵,需要花费庞大的人力物力。
始皇的陵寝,耗时整整三十九年,征用了七十多万民夫。
“就算公子扶苏有帝王之相,当立帝陵,但是公子一生清廉,仁爱,更不会劳心费力,兴此手比···更何况此举,将引来无穷后患,遗祸千年···”
尉缭子脸色苍白,长叹了一声。
“秦之积衰,天下土崩瓦解,虽有周旦之材,无所复陈其巧……”
“大秦气数,止于子婴······”
李玄一掐算天机,道出一句句真理。
站在旁边的赢子婴身子剧震,看着李玄一,不知道如何是好。
“长天后土,万物更兴···后世,还你一场清明····”
李玄一往前踏出一步,至圣至明的状态打开,整个灵堂狂风猎猎。
蒙恬几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眼前的李玄一,不知所措。
赢子婴更是拜倒在地,痛哭流涕。
“但求先生为子婴解惑,谁是谋害父亲的凶手!”
李玄一抬头,望向天际,乌云蔽天困龙守沃····
“断你两年帝皇气脉,方能掩盖天机,愿意否····”
赢子婴毫不犹豫,急忙点头。
站在旁边的尉缭子神色骇然,这种手段超乎寻常,截取大运,蒙蔽天机,难道世间真有此种道法?
“指鹿为马······”
李玄一道出四字,但是只有赢子婴一个人能听得见。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连赢子婴也不知道这位先生是什么意思。
李玄一缓缓走出灵堂外,大手张扬,四野震动,整个上郡臣民无不瞻望于此。
有一个垂垂白发的老者,扶着一碗清酒,正在公子扶苏府邸前,替公子扶苏送行,口中念念有词,却没有发现,他的一言一语,如同醒世天钟,响彻上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