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叶秋没有多想。
即使盛芳华要暗算他,他也无惧。
在这周家府邸内,无人能伤他。
片刻后,盛芳华带着叶秋,进入书房。
书房很大,摆放着各类书籍,让人宛如进入书海一般。
就算是天下第一阁,都没有周府的书房大。
“叶公子,请坐一会,我给你取一样东西。”
盛芳华笑道。
“好。”
片刻后,盛芳华取来一个卷轴。
卷轴看起来颇为古老,有些年头了。
“这是何物?”
叶秋好奇的问。
盛芳华笑了笑,旋即将卷轴缓缓铺开,露出真面目。
这是一幅古画,画的是山水,虽然画功精湛,但也就是一幅古董画,叶秋不明白盛芳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叶公子是不是觉得这幅画就是普通古画?你仔细悄悄,这幅画还有什么不同?”
盛芳华道。
叶秋拿着古画,认真端详起来。
两分钟后,叶秋的神色猛然一变。
因为他在画中山体上,看到了四个隐藏的极深的古老字体:八荒,长生!
八荒,长生,这四个字,极为的引人入胜,令整幅画都变得不凡起来,仿佛画中山中,便藏着长生之秘。
“发现了吧?”盛芳华道:“当初他就是因为这幅画,所以才去找八荒图。
叶公子,他当初虽然没有下令屠族,但事情终究是因他而起。
这幅画名为四海,现在送给你,权当是一点小小心意,兴许以后对你有用。”
盛芳华轻声道。
“这幅画叫四海,和八荒图连起来,刚好是四海八荒,这显然是一体的,你把此画送我,周战神应该不会同意。”
叶秋道。
“你不必管他。”盛芳华道:“他妄求什么长生,简直痴人说梦,我不想看到他沉迷进去,这幅画你带走吧,也算是帮了我。”
“行。”
叶秋没有矫情,收起四海图。
接着,叶秋望着盛芳华,笑问:“你和周战神的夫妻关系,好像不太和睦的样子。”
“岂止不和睦。”盛芳华苦涩道:“我和他的婚姻,就是一桩利益联姻,他爱的人,另有其人,并不是我,说来不怕你笑话,孩子有多少岁,他就有多少年没有和我过过夫妻生活,算一算,应该有十七年了吧。”
听到这个数字,叶秋都惊了一下。
十七年,多么漫长的岁月,女人最好的年华,都已在其中。
“那你是怎么忍过来的?”
叶秋惊愕不已,脱口便问。
问完之后,叶秋觉得这个问题不太妥当,急忙道:“抱歉,是我问题太多了。”
“无妨。”盛芳华摆了摆手,道:“平常还没人敢这么问我问题呢,也导致我连个说真话的地儿都没有,我正想找个合适的人吐露心肠呢,叶公子愿意听的话,我可以多说点。”
“当然,请说。”
叶秋道。
盛芳华坐了下来,双腿微微并拢。
沉吟几秒后,盛芳华幽幽道:“十七年来,我和他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而我们也不能离开帝京,因为我们的存在,就如同是人质一般,我们若不在帝京,夏主便不会安心,你能理解我说的话吧?”
“当然。”叶秋点头:“毕竟周战神掌兵八十万,夏主防着,也是情理之中。”
“所以啊,又很难见一面,感情又不好,才导致十七年来,完全没有夫妻生活,呵,说来嘲讽啊,新婚夜,都是他喝醉了,把我认成别的女人,才发生了关系。”
盛芳华叹气。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对这个才第一次见面的人说这些,但就是下意识的说了出来。
她想,自己也许真的是寂寞的太久了!
“你也不必难过,兴许以后会好。”叶秋只能这么安慰。
“我并不难过啊。”盛芳华道:“早就麻木了,但有时候倒是真的想释放一下,不然,我都快忘了自己是个女人了。”
“呃,这个”
叶秋欲言又止,有些尴尬。
“哎呀,你也是成年人了,说这些也是正常的嘛,只要是人,就会有正常的欲望,何况是我这种十七年没有碰过男人的女人?是吧?”
盛芳华盯着叶秋。
“理解。”
“那可不,你等等,我先去给你倒杯茶。”
盛芳华起身。
“不用了,我一会就走。”
叶秋下意识的想拉住盛芳华。
但叶秋都没怎么用力,盛芳华却一个踉跄,倒在叶秋怀里。
这成熟的娇躯,充满着无穷魔力一般,令叶秋都恍惚了一下。
盛芳华自己都轻轻一颤,脸色绯红:“对对不起,我没站稳。”
她急忙起身,在起身时,那丰盈贴着叶秋的手臂滑过。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气氛有一些尴尬,也有几分暧昧。
“那什么,我还有要事,便先告辞了。”
叶秋转身便走。
“等等。”盛芳华道:“你留个电话,改天来家里吃饭。”
“这个”
“我会查一查八荒图的下落,到时候跟你好好聊聊。”
盛芳华道。
“好吧。”
叶秋留下电话,才转身出门。
后面,盛芳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感觉浑身都有些无力,某种冲动,直冲天灵盖。
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外面,叶秋走到周府庭院时,看到周晓晨姐妹两,在小声聊着什么。
看到叶秋出来,周晓晨立即便小跑到叶秋面前,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质问:“你跟我妈妈聊了什么?”
“那你得去问你妈妈。”叶秋道。
“你必须说。”周晓晨严肃道:“若是不说,今天你走不出我周家大门。”
“行,那我说。”叶秋道:“你妈妈说,想给你找个后爹,她看我就很行,不如你现在就叫爹吧。”
“你你休要胡说八道。”周晓晨羞愤:“我跟你拼了。”
“傻子。”
叶秋一闪身,便消失在庭院中。
周晓晨左右四顾,哪里还有叶秋的身影。
“这这是个鬼吗?”
周晓晨头皮发麻。
“看来此人的武道修为,已经不在大宗师境,他才多大年纪,竟如此恐怖,不简单,当真不简单,难怪能以一己之力,从黔州杀到中北,又从中北杀到帝京。”
后面,一个老人声音低沉,眼中满是忌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