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慎晚掏出颗乌溜溜的药丸,往半空一抛,精准投进青年张张合合的嘴里。
下一刻,青年捂住脖子,嘴里呜呜啊啊,再也发不出完整音节。
这蛇蝎妇人,竟然毒哑了他!
想起日后不能做出口成章的奇才,青年眼底恨意蔓延,摸出怀中匕首,直直往前冲。
哐当。
陷入魔怔的身影还没靠近白慎晚一寸,手腕再次被江妄行捏起。
“你的仕途也不用要了。”
帝王冷沉的声线不掺杂一丝温度,轻松将青年的手骨折断。
身患残疾的学子,没法再参加科考,朝廷的规矩历来如此。
青年跌倒在地,泥土沾满泪痕的脸,嚎声惨绝人寰。
“真是扫兴!”
嘟囔一声,白慎晚在帝王的的陪伴下登上马
车,懒得再给地上的青年一个正眼。
没兴趣再游玩京郊,一行人打道回宫。
才踏入寝宫,三个小脑袋从墙根里冒出头,又齐齐缩回黑暗里。
“看到你们了,快出来。”
站定在原地,白慎晚轻咳几声,同时暗暗扯了扯帝王的指尖,低声提醒。
“他们又想跟我们玩躲猫猫的游戏,别让他们得逞。”
她眼眸亮亮,划过狡黠,江妄行抿唇失笑:“朕怎么看你比江柔他们还喜欢玩。”
“哪有。”
白慎晚皱皱鼻尖,绝不承认。
那边的三个脑袋知道她不会上当,不约而同冒出软乎乎的发揪,小小的身影也并排站到帝后面前。
“皇嫂,这是太傅布置给我的功课,我都写完了,给你检查。”
江柔双手递上大片纸张,圆眼充满期待。
不甘心被比下去,江越也豪迈地掏出功课,小脸洋溢着自得:“这功课太简单,我不用半个时辰就写完了。”
只有坠在末尾的慕容瑀,双手紧紧攥住薄薄的宣纸,几乎要将纸张揉皱,唇瓣嗫嚅着不敢出声。
难得几个孩子如此勤奋,帝后相视一笑,牵起几人走进寑殿。
“那我可要好好检查,看看你们是否真的没写错。”
坐在软枕上,白慎晚仔仔细细将三分功课都看了,清亮的眸子逐渐染上几分兴奋。
“嗯,柔儿的字迹越来越好了,竟然能把整篇文章都默下来,一字也不差。”
听到夸奖,小姑娘两眼弯弯,心里乐开了花。
旁边的江越虽表现得满不在乎。但眉毛皱起,拳头捏紧,生怕写错惹来皇兄皇嫂的嘲笑。
下一秒,白慎晚笑吟吟开口:“越儿也不错,这首诗的起承转合都很好,甚至已经可以看到作诗之人的远大志向,全然不似别的诗空有华丽辞藻。”
听这话,江越总算松口气,转头拍拍慕容瑀的肩膀,小声安慰:“别怕,你也可以。”
闻声,慕容瑀小幅度点下头,两道视线紧紧盯在白慎晚脸上,心快要跳出喉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