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白慎晚已经听不下去,白嫩的手一拍桌案,气急而出,撩得珠帘乱乱颤。
“这就是你们辩论的风气?说不过就往这位公子头上泼脏水,难不成以后到了金銮殿应试,在皇上和百官面前也用这招数?”
她冷眼怒视,气势凌厉。
众学子没料到突然跑出个容色绝艳的女子,瞪大眼睛不知怎么应答。
唯有宋公子谨守规矩,只看一眼,随即眼眸望向地面,拱手道谢:“多谢姑娘仗义执言,在下感激不尽。”
“不必,我只是看不惯有些人用那些下三滥的招数。”
白慎晚冷哼一声,摆摆手,目光落到眼前的男子时,眸光轻愣片刻,下一秒语气有点不确定。
“这位宋公子有点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那日蹲守在谭府门前,好像就是这位宋公子大发善心,耐心为春夏求情。
听她这话,宋公子也想起来了,清澈的眼睛微微一亮:“在下记得,夫人那日还说,你夫君被那位姑娘骗了好些银钱。”
“正是!”
白慎晚脆声应下,实在是她对这大冤种印象太深刻,再见也将人记得牢牢的。
就在说话的空隙,众学子已回过神。
青年目光落在两人身上,不甘遭到小小女子的责骂,嘴角当即勾出浓浓嘲讽。
“我看你们俩是一对吧,何必在这里做戏,姑娘想帮自己的情郎说话,倒也不必找这么多借口,有本事你们入朝当官,在朝堂上也做一对快活鸳鸯。”
话落,宋公子秀白的脸当即转红,严厉阻止道:“这位兄台,慎言!你侮辱我不要紧,但这位姑娘清清白白,名誉不容你玷污。”
白慎晚清凌凌的眸子也泛出点点冷意,话语极尽嘲讽:“成日里眼睛只装得下男女那些事,可见是淫者见淫,我看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经过提醒,众学子登时想起,青年确实从辩论开始,口中便是污秽之语,因不想与这等人为伍,纷纷退开和他保持距离。
感受着众人的议论指点,青年犹如被扒了层皮,面子里子都讨不到,怒意瞬间熊熊燃起。
“放肆!你哪来的,就敢在这胡说八道。”
气到身体颤抖,他再也忍不住,抬起高高的巴掌,势要狠狠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然而,手还未碰到白慎晚那张雾绒绒稍显稚嫩的脸,腕骨就下不去,下一刻,被扣紧的手遭到狠狠地往后一折。
“啊。”
青年疼到脸色惨白,艰难回过头,只见男子目光凌厉,周身是不容人侵犯的强大气势,视线只碰上半点,就令人骨头发软。
“管好你自己的嘴巴和手。”
冷冷命令一句,江妄行松了手,将人像软泥般踹开。
见状,白慎晚指尖摸到腰间,暗暗再下了点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