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眸亮亮,弯弯的眉眼藏有天真的笑意,江妄行的目光落到她脸上,由衷回答。
“是很可爱。”
白慎晚察觉不到他的视线,一心把玩手里的花灯,笑眯眯应声:“对吧,我刚才一眼就看中了它。”
看两人有说有笑,女子怒意横生,指尖掐了掐掌心,从腰间解下沉甸甸的香囊,重重拍到白慎晚面前。
“这些钱应该够你买上百盏花灯了吧,钱给你,这灯归我了。”
如果能把这兔儿灯送给旁边的男子,他必定会高兴,指不定还会上门求娶。
如此想,女子越发坚定要拿钱砸人的念头。
不巧,活过两辈子的白慎晚刚好看出女子那点爱慕的心思,想也不想摇头拒绝。
“凡是讲究先来后到,我既先猜出了灯谜,花灯理应是我的,没有要把属于我的东西再拱手让人的道理。”
眼睛停在白花花的银两上,白慎晚笑吟吟补充:“哪怕小姐家财万贯
那也不能够。”
“哼,从来没见过有人不爱钱的。”
女子不甘心,拔了发间金钗塞到老板手上,要他做主。
“老板,你来说,这个花灯到底属于谁。”
金钗做工精美,一看价值不菲,老板左右为难,眼看四周有不少百姓围观看热闹,他笑得极其勉强。
“出门做生意,自然是以诚信为重,这位姑娘第一个猜下灯谜,花灯理所当然是她的。”
“你!”
女子闻言,话语一噎,愤恨的目光打量在老板和白慎晚之间,终究忍受不了众人的指指点点,扬声大骂。
“你们真是好样的,给我等着瞧!”
放下一句狠话,女子纷纷跺脚,临走前不舍地看了江妄行一眼,愤愤扒开人群跑开。
“唉,有些人真是沾花惹草。”
盯着女子离去的背影,白慎晚长长叹口气。
闻声,江妄行低低笑了下,手揉揉她柔软的发顶,语气谦虚:“以后可能要劳烦夫人时刻护着了。”
“好说。”
被男人的话逗笑,白慎晚指指河岸两侧,心情丝毫没受刚才的事影响:“你陪我去放河灯。”
河面粼粼波光,灯影闪烁。
江妄行将一盏花灯放到女子手里,再给她送上纸笔:“晚晚有何心愿,都可以写到上面。”
白慎晚软语命令一声:“你也写!”
话落,两人背过身,执笔在彩纸上写字,不多时,两片彩纸合在一起。
“吾夫顺遂喜乐,身体康健。”
“吾妻长乐安宁,笑逐颜开。”
看向所差不多的两行字,帝后相视一眼,噗嗤笑出声。
下一秒,男子宽厚的掌心握住女子纤细的玉手,一起放下河灯。
河水倒映天边的璀璨烟火,河灯悠悠飘向河心,女子粲然的一笑胜过上元夜所有颜色。
江妄行眼底的笑意点点漫开,刚要牵她去玩别的,不远处孩童咋咋呼呼的声音齐齐飘来。
“姑姑和姑父刚才跑哪里去了,我还以为你们走丢,正想叫暗卫全城找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