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白慎晚眼眸璀璨,“好,我会跟师傅好好学。”
医仙没想到她听到这种房中秘药并无半分扭捏,反而落落大方,于是暗含赞赏地应下。
此时客栈内再也没人去关注采花贼的举动,被五花大绑的男人嘴里呜呜啊啊,叫声越来越远。
次日,对簿公堂。
谢县令高坐匾额之下,铁面无私的脸面向堂下纤弱女子,重重拍下堂木。
“堂下何人,有何冤情。”
闻声,跪倒在地的男人手脚并用地往前爬,砰砰磕头想要表示自己的冤屈。
在牢房待了一晚,他再也没有昨日的风流倜傥,满脸死白不说,原本乌青的眼下越发暗沉。
满腹的委屈刚漫上嗓子眼,他甚至来不及说,便被谢景之厉声打断。
“闭嘴,县令大人问的是受害者,公堂之上岂容你放肆。”
话一落,采花贼的脊梁随即矮下半截。
实在是他被公堂威严的场面吓到,不敢再造肆。
场面再次恢复秩序,白慎晚朝谢景之客气颔首,感谢他出言相助。
感受到她投来满含真挚的一眼,谢景之也含笑点头,卓然的风姿令满堂熠熠生辉。
而白慎晚只关注眼下这件事,走上前,清透的眸光坚定落到主审官身上。
也不知道谢县令品德如何,是否真会为她做主,即便他儿子谢景之乃谦谦真君子,可也不能保证他们一家子都是如此。
微微稳定心神,白慎晚迎上谢县令明亮如炬的视线,转而认真开口。
“昨日这歹徒私闯我房间,见色起意欲行不轨之事,被戳穿后心虚想要逃跑,这当时客栈里所有人皆是见证。”
“至于他身上的抓痕,县令大人只要亲自验过就知道,那些伤口有结痂的也有新添的,可见此人经常流连花丛,风流成性。”
女子声音清澈如击玉,说话也有理有据,条理清晰。
不但说清楚事情的经过,而且当众澄清采花贼昨日对她的诬告。
县令已经连夜将人审过一遍,也查清此人到底弄死过多少好人家的姑娘,听她说完,当即一锤定音。
“证据确凿,按本朝律法,叛以被告者死刑,三日后午门问斩,退堂!”
眼看县令甩袖而去,白慎晚眼底划过几分惊讶。
本来还以为要费上好些口舌,没想到此地县令通情达理,判案有如神速。
不错,她对这谢县令很是满意。
此事完满解决,次日,白慎晚和医仙收拾好东西,再次启程。
不想马车驶出城门时,少年纵马从远处追上,挺拔如松的身姿停在车马旁边。
“得知小姐今日要离开这里,我特意来送小姐一程。”
谢景之微沉的声线仿若隐含心事,因怕引起闲言碎语,他和车马始终保持五步的距离。
听得声响,白慎晚随即提裙下车,弯起眉眼望向他。
“多谢小公子相送,这次还多亏公子帮忙抓住贼人,不然我们一行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恐怕还要费上不少周折。”
“哪里。”
撞上她清亮的目光,谢景之怔了片刻,随即惊慌地移开眼。
心跳加剧,他说话也放慢,“真要说起来,是我一直苦苦寻找采花贼的下落,幸好小姐帮忙才能抓到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