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慎晚细眉拧起,重复他刚才的话:“你们的皇帝?”
痛意侵袭全身,黑衣人招得比什么都快:“不错,我们来自寂遥,皇帝自然也是寂遥的皇帝。”
话落,这人两眼一闭,彻底疼晕。
眼底满是凝重,白慎晚仰起脸与江妄行的视线撞上,声音变得艰涩。
“难不成,寂遥皇帝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特意安排杀手偷偷潜伏暗杀?”
她凑到男子耳边,微微压下嗓音。
但蹙眉回忆一遍,她和江妄行隐瞒一切偷偷出宫,到军营时更不曾轻易暴露身份,寂遥皇帝又是如何知晓的。
江妄行皱起的眉峰也暗含疑惑,沉下声应她:“或许是军营里有人不小心泄密。”
毕竟军营人多眼杂,稍微看管不到位,极其容易混入奸细。
白慎晚点点头:“那回头我写信叫大哥他们进行严查。”
模样登对的男女凑到一块窃窃私语,狡黠的眼眸更像是在商量什么毒计。
黑衣人只看一眼,心底怒意横生,强忍着巨痛挣扎要冲上前。
“恶毒歹人!如果不是你们白家人领兵出战,我们寂遥怎么会折损几万士兵,还要赔偿那么多金银财富!”
他恨不得要将这两人千刀万锅!
无奈刚站起身,新一轮毒性再次发作,人也被白昭扭成麻花,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白慎晚却是第一时间听出他话里的关键。
白家人。
以手掌作为遮掩,她踮起脚,饱满的唇再次凑到江妄行耳边:“还好,不是身份暴露,他们只知道我们是白家的人。”
江妄行偏过头,以同样的音量回她:“那便让他们还以为我们是白家人。”
暗暗点了下头,白慎晚在松口气之后,怒意又在眼眸浮现。
“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寂遥皇帝还真以为我们是吃素的呢。”
走到没人的地方,她动动手指叫来白昭等一群暗卫。
“派点偷偷溜去寂遥皇宫吧,你们也不用杀人,只要吓吓那狗皇帝就好。”
纤白的指尖轻敲手臂几下,她弯唇特意强调:“但凡打不过,你们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不必和他们玩命。”
暗卫最不缺的便是吓人的手段,几人听后皆摩肩擦掌跃跃欲试。
“夫人放心,保管将那寂遥皇帝吓得屁滚尿流。”
白慎晚满意笑笑:“这样再好不过了。”
……
岐王府邸。
斯文秀气的谋士临窗而倒,待接到信鸽上的密信,酒也不喝了,暗沉的目光随即迸发出精光。
直到夜晚亥时,此人眼见时辰差不多,赶忙沐浴更衣,撩起衣袍一路小跑,直至书房面见岐王。
“王爷代理朝政也有好些时日,如今朝中大臣心悦诚服,几乎将您视为群龙之首。”
嘴里说着吹嘘遛马的话,他悄悄抬起头,暗暗观察岐王的脸色。
见岐王仍然是那张发沉不辨喜怒的脸,这才缓缓开口,按照信上所说进行蛊惑。
“如今皇上皇后称病不出,不过徒有虚名罢了,远不如您殚精竭虑,每日为民生大计操劳来的劳苦功高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