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了,也有昨夜在宫中当差的大臣知道事情经过,忍不住提出质疑。
“听闻五皇子也参与了昨夜的宫变,不知道皇后娘娘打算如何处置?”
此言一出,众臣免不了又是一阵后怕。
江越是先帝之子,罚得轻了,不足以震慑各地藩王,甚至引发藩王叛乱。
但如果罚重了,百姓只以为她这个皇后容不下皇帝的手足兄弟,更加落实妖后传闻。
总而言之,不管如何处置,都是个烫手山芋。
提出这问题的大臣幸灾乐祸,手抱着袖袍,就等不知事的皇后跳下这深坑。
白慎晚将他的举动看在眼里,唇角微微勾一下:“爱卿误会了,五皇子并非刘品帮凶,只能算是内应。”
闻言,大臣愣了下。
帮凶和内应完全是两个概念。
皇后这是在明明白白告诉他,五皇子的罪名还需进一步考证,事情太复杂,不是三言两语可定论。
不等他发话,只听皇后冷脸再次下达命令。
“刘府罪不容诛,按照本朝律法,诛九族,未满十四岁者,流放边疆。”
圣旨一下,顷刻间暗卫如黑影般出动,层层将刘府包围。
刘家亲眷哭爹喊娘,磕破额头也无济于事,诺大的府邸如大厦倾倒再也不复昔日辉煌。
刑场上也热热闹闹,一连数日,砍头的刀将要卷刃,才勉强将刘府众人绳之以法。
京城里飘着血腥的气息,朝臣怕被打成同党,即使是平日里和刘品交好的纨绔子弟,也不敢为刘品求情开罪。
又一日朝会散去,大臣见皇后手段狠戾,几乎是两腿发颤地跨出勤政殿的门槛。
“你们听说了不曾,刘品自知罪孽深重,都等不到刑场,昨夜在狱里上吊了。”
其中一位大臣抹抹额头上的虚汗,不得不感叹道:“真要说起来,还是皇后娘娘有办法,惩治那些罪犯丝毫不手软。”
其余人纷纷点头。
“从前是看轻了她,没想到真到大事上,娘娘的行事作风丝毫不输皇上。”
经此一事,皇后在朝中大立威信。
众臣提起她,也不敢再把她当作平常妇人看待。
对此白慎晚还算满意,下了早朝回到寝宫,多日积攒下来的疲惫将她彻底压垮,腹中也绞痛非常。
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任凭她怎么调息,手脚好像没有力气。
在倒下去前,端茶而入的春夏急忙将人扶住。
“娘娘!您怎么了。”
不管婢女如何叫,女子身子软软,再也没睁开眼。
慌乱中不知道是谁突然大叫一声。
“呀,好多血!”
春夏低头看去,只见白慎晚衣裙间有深深浅浅的血迹,一路蜿蜒至软烟罗鞋底。
心里闪过不好的念头,春夏眉心猛地一跳,赶忙叫人去请御医。
不多时,御医两指搭在白慎晚脉搏上,摇头叹气。
“娘娘身体虚弱,腹中的皇子已经保不住,烦请春夏姑娘准备好热水,臣也好给娘娘落胎,否则再晚点,恐怕就连大人的性命也有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