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感觉迎面扑来,江褚猛地张开眼,发现一张腻滑的面具正朝他覆盖而来!
而周围的景象也再熟悉不过,正是关押江妄行的密牢。
可惜江妄行已经不见人影,取而代之的是他被关在这里。
“不!”
“我不要!我是皇上,你们怎么能关我!”
睁大的瞳孔满是惊慌,下一刻听到的消息更令江褚崩溃在原地。
“皇后说的不错,你是太吵闹了,不封住你的嘴会坏事。”
几乎没有半分迟疑,白昭捏紧他下颔,往里塞入一颗哑药,随着重重一拍,江褚来及不反抗药已经滑进喉咙。
谁知这还没完,手正要扣嗓子眼,突的被扣紧了,耳边传来咔擦一声。
手骨断裂。
江褚即刻发出杀猪似的惨叫,求饶已是来不及。
“饶过我,回去告诉皇兄皇后,我真的知道错了!”
这种痛他真不想来第二遍。
白昭却仿佛听不到,如法炮制地把另只手给折了,转身回宫交差。
“人已经废了,密牢里的钟家守卫也只会认为他是皇上。”
听着少年没什么感情的禀告,白慎晚喝了口江妄行投喂的甜汤,忧心忡忡叹声气。
“希望他别再闹出什么幺蛾子就好。”
白昭眼看帝后两人要说闺房话,垂下眼飞去殿外。
“晚晚,配合我演场戏。”
江妄行小心翼翼捧起女子莹白如玉的脸,仿佛掌心里是稀世珍宝,与她额头相抵。
分开几天,令他思念欲狂。
感受到他眼底漫出的不舍和温柔,白慎晚低低唔了声,小巧的鼻尖使劲蹭蹭男子俊美的脸庞。
“我知道,钟家还没收拾呢。”
“江褚既然已经把戏台搭起来了,我们当然要把戏演完。”
提到钟家和江褚,她神色多了股冷意。
江妄行也是如此作想,两人相视一笑,后面的话不用多说彼此都知道。
次日,圣旨到了镇远侯府。
被关押数日的钟霆得知皇上宣他入宫,欣喜到无以言表。
当天换好朝服,即刻在太监们的奉承巴结下,大摇大摆进宫。
龙椅上的皇帝面容冷肃,明明还是江妄行那张令他厌恶的脸,可想到面皮下是江褚本人,他顿时觉得顺眼至极。
“褚儿终于想到舅舅了,我很欣慰。”
面对他们钟家的人,他也不用客气,未经允许便撩撩袍子,在一边的椅子舒服坐下。
感觉今天的江褚格外沉默,钟霆以为这是日理万机劳累所致,并没有多加怀疑。
反而大手一挥,指点江山地开口。
“你现在顶着江妄行的脸当皇帝,终究没有意思,等找个合适的时机,对外就说皇上驾崩,传位给你这个皇弟。”
“理由我也都替你想好了,只说天降异相,特意劈死皇帝,是为惩罚暴君。”
看他颇为激动地侃侃而谈,江妄行淡淡一笑,态度也客客气气。
“舅舅这次帮我夺回皇位,有从龙之功,不知道舅舅想要什么封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