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她随即提裙跪下去,语气十分惶恐:“玉藻不知道主人过来,请恕罪,实在是主人的易容功夫又精进了,奴婢乍看之下实在认不出来。”
“没事,你这话我爱听。”
金缨拍拍掌心的灰尘,心里惦记着重要的事。
“刚好你熟悉这里,快告诉我,玉玺究竟在哪里。”
根据暗探的消息,玉玺也不在江妄行的勤政殿。
玉藻暗自摇头:“奴婢在宫里这么些时日,自从皇上登基,便很少再看到玉玺。”
“那是江妄行谨慎!”
金缨气到叉腰。
狰狞的脸皮猛生折痕,然而她此时顶着皇后那张姣好的脸,放眼看去是说不出的诡异。
玉藻骨头一软,登时噗通跪下去。
“主人请息怒,玉玺找不到不要紧,奴婢知道制造图纸藏在哪里,您只需要做个新的出来,一样能以假乱真。”
“哦?”
金缨顿时来了兴趣,急急地催促:“那还等什么,快拿出来。”
在玉藻的指示下,她扭动架上的玉瓶机关,墙上的山水图随即层层卷起,露出暗阁里的绘玉匣子。
打开一看,果然是玉玺的制造图纸,连玉料的产地,上面也写得清清楚楚。
“今晚收获颇丰呐。”
高兴地拍拍掌,金缨当夜便出了皇宫,将图纸拍在江褚的胸口。
“四殿下,可以开始准备起来了。”
随着图纸发出的窸窣声,江褚眼底的两点烛火微微跳动,心也漏跳一拍。
“这是……玉玺的制造图纸?”
不。
这不是图纸。
江褚的心脏快要跳出喉咙,这是分明是至高无上的权力象征!
“你居然能把这东西偷来了?”
他拿起图纸的手都在颤抖。
金缨混不在意的嗯哪一声:“有它在,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得到你想得到的人哦。”
“这个自然不用你来说!”
……
这天深夜。
袁留将商会的事详细地禀告了,可人还站在殿内没离开。
“皇上,臣最近发现一些异常,仔细琢磨过后,觉得还是告知于皇上比较好。”
昏暗的内室,烛火投到年轻的帝王脸上,只有淡淡的温和。
江妄行翻阅奏折的动作停下,缓缓抬起眼眸。
“你说便是。”
得到允许,袁留松了口气,这才从袖间拿出薄薄的纸张。
“上面是京城几处有名工匠的住址,臣发现,最近镇远侯利用商会的便宜,正叫人四处打听哪里有能纂刻玉料的工匠。”
下一刻,他又掏出几块指头大小的玉石。
“听说这些都是镇远侯让人送来的样品,都是上佳的玉料,臣以为,他此番如此大的动作,或许是想私造什么东西。”
“请皇上给出指示,是否要臣拆穿他们的阴谋。”
袁留郑重地行了个礼。
沉思半晌,江妄行摇头,柔缓的嗓音也响起。
“先不必,你且暂时当作不知情,且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花样。”
放长线钓大鱼,人赃俱获才有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