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您不嫌弃,老身这还有一千两纹银可拱手奉上,只求二位多多照顾老身这不成器的儿子就好!”
白慎晚原本以为自己言语间的疏离能让对方知难而退,却没想到袁母竟是这般固执,让她一阵愕然。
这哪里是送礼,分明就是行贿啊!
白慎晚生平见识的人也算不少,但的确没见过如此不识时务又愚蠢的妇人,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而江妄行的声音陡然间变得冰冷:“皇后把话说得很明白,袁留已与商会会长无缘,莫要苦苦相逼!”
“你身为人母,应该好好照顾袁留,莫要让他再多生事端,而不是为了他的前途行贿打点!”
白慎晚思前想后不过是为了不伤对方面子,而现在看来,还是江妄行更简单粗暴。
既然婉拒没用,一通直白的呵斥才能让袁母收回心思。
懒得再看这妇人,江妄行正打算离开,身侧的女人却忽然轻轻讶了一声。
以为她肚子不舒服,江妄行忙转眸,语气关切:“怎么了?”
白慎晚眉头微蹙:“好怪异的味道,这庄园中何时在研毒了?”
随着白慎晚自言自语的话音落下,江妄行陡然反应过来,不由分说便将手中剑柄旋转一圈!
连续几声闷响过后,江妄行不由分说丢下已然被洞穿的剑柄,冷眼看着院墙上站着的数道身影。
“又是这些用毒的杂碎……”
“你退开些,莫要被这毒针伤了!”
在江妄行提醒下,场中骤然多出这么些身影,也引来了不少袁家家丁。
考虑到白慎晚的身体,江妄行自然不会让她堂而皇之暴露在刺客眼皮底下,手中剑刃一背,便抱着她后撤入内室。
“猜到他们的来路了吗?”
“能用这么猛烈的毒,我一时也猜不透。”
白慎晚被他稳稳抱着,语气透出担忧。
“你手下的人有一半不在庄内,对付他们应当不会太容易,要当心。”
江妄行还在思索该如何脱身,回头却看到一个脚步踉跄还未缓过劲儿的身影就这么撞进了院内!
“那人是……”
眯眸盯了片刻,白慎晚惊呼出声。
“那不是袁留吗?这么快就爬起来了?”
只见方才还人事不省的袁留此刻竟带着家丁大杀四方。
那些刺客本意是奔着帝后,结果却无端碰上这么个不畏死的疯子,一时间被逼得手足无措,只能步步退让。
而袁留身边,阿丑也在小心护着,显然怕他有个什么闪失
场中局势变得如此之快,白慎晚也不禁动起了心思,看向袁留的眼神多了几分赞许。
“这么一看,这人似乎还挺有担当的?”
江妄行哪能不知她心里这些弯弯绕,皱眉问道:“怎么,你是想再看看?”
白慎晚勾唇一笑,目光狡黠:“试试又不花钱对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