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妄行眉眼都染上笑意,挑眉反问:“难道你不是?”
“啧,肉麻。”
不远处的白昭轻啧一声,嫌弃地撇过头,声音虽然极小,但仍清晰地落入白慎晚耳中。
“就你话多。”
她无声地瞪起亮眸,袖间也亮出银针,还故意转动手腕,让少年看个一清二楚。
白昭的脸色当即一变。
永远没法忘记她用银针扎向黑蛇的那一幕,明明是娇滴滴的姑娘家,下手却没有一丝拖泥带水,一针扎到黑蛇的七寸,蛇立刻软绵绵死去。
白昭见到那针都能想到自己死在她手下的惨状,于是默默闭上嘴巴,不再发表任何意见。
……
入夜时分。
眼见帝后两人相拥回到寑殿,玉藻轻手轻脚地关上殿门,到膳房里找到春夏。
“春夏姑娘,今晚是我可以出宫的日子,我想到宫外给娘娘买点她爱吃的糕点。”
她笑盈盈地行个礼:“娘娘和皇上那里,就劳烦姑娘去守夜了。”
“可以啊!”
春夏欣然应下,顺便叮嘱说:“娘娘喜欢城西茶楼的白玉糕,你记得多买一点。”
“我都记着呢。”
玉藻弯弯唇角,一路畅通无阻地出了皇宫,来到宫门外喧嚣热闹的酒楼里。
“主人,我来晚了。”
面对红衣如火的少女,她两膝一折,额头紧紧贴在地面。
金缨吹吹指甲上的白色粉末,凉幽幽地叹声:“不晚,你在宫里嘛,宫里规矩就是这么多,麻烦得很。”
玉藻听得遍体生寒,后背仿佛有蛇信子嘶嘶舔过,只能强打起精神开口:“多谢主人不怪罪。”
“不客气呀。”
金缨嘻嘻一笑,身子从桌台上一跃而下:“你这几天不用回宫了,就好好待在这里,谁也不许见!”
“那我在宫里的差事……”
玉藻艰难地咬咬唇:“皇上皇后如果发现我不见,他们会起疑心。”
“不用怕,我会代替你。”
金缨食指勾起她的脸,凑近仔仔细细地看了半晌,随后用人皮捏出个一模一样的脸来,不紧不慢地往自己脸上贴。
等天色大亮时,她轻抚一下勾起的眼尾,语气轻松愉快。
“那么我进宫啦!”
守门的侍卫见她手里拿着各种点心,香味阵阵飘出,料想到她应该是为皇后娘娘办事,已经见怪不怪,甚至不经检查便顺利放行。
“玉藻姑姑,您回来了。”
宫女热络地和她打招呼。
毕竟是皇后宫里的掌事宫女,地位跟别人不同。
金缨学起玉藻那笑不露齿的样,行走的姿态端庄有礼,不想刚走进宫殿,一眼便看见树荫下谈话的两人。
“你这药还是不行啊,我吃了大半瓶,什么感觉都没有。”
白慎晚皱皱眉,把药瓶扔回白昭怀里。
白昭脸色白了白,不服输地嚷嚷:“你这体质,都快成百毒不侵的鬼了吧。”
两人在互相切磋医术,白慎晚扬扬下巴,目光挑衅:“那你吃吃我的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