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
两个暗卫合力端着一件东西从白慎晚身边经过。
狂风卷起遮住物体的黄布,露出一多金光闪闪的牡丹,那金子打磨出花瓣惟妙惟肖,竟一点也不俗气。
“不准你们偷走我家的东西!”
摔倒在地的顾小姐狂吼,捡起草地的大块碎石砸向那伙人。
原本要放了白慎晚的暗卫被石头击中,眸子凶光乍现。
江妄行怎么还不动手!
仿佛听到了她的呼救,一支银箭射穿挟持她的暗卫。
眉心多出一个血窟窿,暗卫倒下的重力拉扯着白慎晚栽到水洼上。
端着黄金牡丹的暗卫们齐齐地慌了神,身子贴在长廊上举着就剑,警惕地打量射箭之人藏在何处。
江妄行没再放箭。
官府的兵马赶来,那些暗卫迅速撤离。
“你为什么不上去把我们的传家宝抢过来!”
顾小姐叉着腰原地起跳,却蹦得不高。
“奴才无能。”
白慎晚夹着嗓子变声,回复她的话,然后快速迈腿,去偏门与江妄行汇合。
“刚才人质为什么换成你了!你知道哪有多危险吗?”
江妄行紧握住她的手腕,拉进雨帘中一路狂奔。
回到宫中。
白慎晚褪去湿哒哒的衣服,身披棉被,在江妄行的注视下喝完一大碗姜汤,瓮声说:“喝完了。”
江妄行冷着脸,接过她手中的碗,咣当一声放在桌角。
白慎晚一哆嗦,小拇指缠绕住男人的手指,轻挠道:“我知道危险,可现在我们知道顾太傅和聂端谁才是能用之人了。”
“因为这个你就以身涉险?”
江妄行不满意这个解释,体内的怒火正盛,说话都带着一股火药味。
白慎晚摇摇头,如实回答道:“其实我也猜到了闯入顾太傅宅院中的盗贼是聂端派去的,聂端总不敢真的伤了太傅亲孙女。”
做事不仅狠辣还蠢。
为达目的,不惜暴露身份,伤及无辜。
次日,早朝。
顾太傅带着整理好的证据,递上奏折,扬声弹劾聂登:“老臣有奏!工部侍郎聂端昨日带着一伙盗贼杀入我家中,家丁死伤过半!”
“顾太傅,你家中遭了贼,就说是我干的,你有什么证剧!”
聂端跨前一步,不服地辩解。
先前拥护江储的老臣一时懵住了,不知改帮谁说话。
顾太傅振振有词:“我有证据,昨日有大侠出手相助,射伤了挟持我孙女的暗卫。”
江妄行不假思索,阴沉沉的视线落向聂登:“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聂端心里挖苦,破罐子破摔道:“我是帮您做事……”
“咣当”
顾太傅双膝贴地,打断他的话,弓腰曲背,高举手中的奏折:“臣!还要弹劾聂登结党营私,贪污之罪!”
一语如惊雷炸翻满池鱼。
“顾太傅,您老糊涂了吧,这话不能乱说。”
“您一句贪污,整个工部都难逃一死了?”
往日和聂端走近的奸臣,一起浮出水面。
江妄行平静地听着他们吵完,不改说辞:“顾家举报贪污,功过相抵。罚顾沿杖责二百,聂登斩首且没收聂家非法贪污钱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