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执柯心里一惊:“沿儿,你有什么冤屈,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
“唔!”
顾沿说不出话,像想到什么似的,私下衣袍的内衬,随即咬破手指。
众人还以为他这是怎么了,几十双眼睛都打量在他身上,不到半刻,顾沿把血书放在众人的面前。
“祖父救命!皇上割了我舌头!”
鲜红的字迹,刺伤了顾执柯的眼。
“为君者怎么能如此残忍,严刑厉法,残害忠臣后代,皇上难不成是想效仿暴君,施行暴政吗!”
顾执柯锐利的双目直直瞪向龙椅上的人。
他就这么个宝贝外孙啊。
以后口不能言,后半生怎么度过!
江妄行修长的手指轻敲龙椅,仿佛没受到什么影响,挑眉反问:“那顾太傅请好好问问你的孙儿,当他对女子施行残暴时,他作何感想。”
“你!”
顾执柯脸色涨红。
京城里很多人都知道顾沿的那些特殊癖好,他们无从抵赖。
爷孙两人找不出理,同时沉默下去。
聂端这时却长长地叹了口气,眼里充满悲伤和怀念:“想当初四殿下身为太子,为先皇处理政事时,做的让人心服口服,没想到……”
“没想到事到如今,四殿下下落不明,皇位也易了主,唉,真是世事无常。”
陈平闻言,厉声呵斥:“放肆,聂大人,伤心归伤心,你这话实属是大逆不道了。”
“我只是有感而发罢了,陈尚书何必咄咄逼人,你的儿子如果受了冤屈,你不会做到如此平静。”
聂端呛声。
这时,殿门哐当一声闷响。
“聂大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面容姣好的少女带领一群女子走进来,粗略算去,竟然有三十人之多。
聂端对这些人没印象,只认得现在最前面那人,想到她脾气暴躁动不动爱砍人,下意识后退几步。
白慎晚冷冷瞥他一眼,像问候旧相识:“聂大人,别来无恙啊。”
聂端讪讪,没敢去看她正脸。
白慎晚也没在他身上多停留,清亮的眸子投到江妄行那里,语气认真地解释。
“皇上,我想着光听聂大人顾太傅他们说还不够,于是找来一些人证,也要听听她们的意思不是吗。”
江妄行弯唇:“是。”
白慎晚随即叮嘱身后的姑娘:“你们有什么话,可以尽管说,皇上会为你们做主。”
刚才还叫嚣的聂登心跳如擂,缩起身体不敢说话。
要说证据,这些姑娘们就是最好的证据。
冯若烟双手呈上账本,字字清晰地开口:“这是聂登顾沿等人买卖姑娘的账本,上面明确写有用多少粮食来交换她们。”
“另外,左边这五个,都是遭到他们玩弄而怀有身孕的,皇上可以命御医来查看,就知道民女有没有冤枉了聂顾两位公子。”
话刚说完,别的姑娘也拿出每个公子留下的私物作为指证。
“这是顾公子留在我那里的玉佩。”
“这是聂公子留在我那里的亵裤和里衫。”
“我记得顾公子两腿之间有颗黑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