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聂府,她把熬好的药端给冯若烟,目露担忧地询问。
“今天感觉好点了吗?”
冯若烟抿嘴一笑,梨涡浅浅:“还要多谢你,我这两天感觉身子轻快了,大概已经好了。”
“哪能好这么快,普通人都要七日才会好。”
白慎晚被这话话逗笑,伸手摸到冯若烟的手腕。
出乎意料的是,冯若烟已经不再发热,身体确实在恢复。
“别看你弱弱的,没想到身体挺好。”她轻笑了声。
冯若烟反而有点不好意思,羞羞低下头:“你不要笑话我。”
“我哪有。”
两人正说笑,脚步虚浮的聂登闯进来,看到美人笑靥如花,尤其是坐在床边那个,眉眼弯弯容色明艳生动,当即心猿意马控制不住。
“今晚,就你来伺候本公子!”
他的手指原本颤颤抖抖,但在指向白慎晚时突然定住,目的十分明确。
白慎晚压下心底泛起的恶心,勾唇勉强一笑:“这里还有病人呢,你不怕染上疫病了?”
“区区疫病算得了什么!”
聂登挥袖,嘴里吐着酒气说混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先痛快一场再说!”
说完,他脚步踉跄,二话不说朝白慎晚的身上扑。
“姐姐!”
冯若烟惊骇大叫。
白慎晚对她摇摇头:“没事。”
在聂登扑过来时,她往旁边避开几寸,愣是没让聂登碰到一片衣袖。
一个醉鬼,对付起来也容易,白慎晚摸出银针,往他眉心扎了一针,只听哐当一声,聂登趴在床上犹如昏睡过去。
“来人啊,快来人!”
她推开门着急大喊:“聂公子染上疫病,突然晕倒啦!”
躺在床上的冯若云脸上一惊,随即知道她想做什么,也跟着喊起来:“聂公子快要不行了,快来人!”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串脚步声急急朝她们这偏僻的小院跑来,除了管事,还有几个脸色发白,眼底乌青很重的华服公子。
“他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晕了?”
身穿竹纹蓝袍的公子睁着惊恐的眼问道。
他那微敞的领口,以及上面斑驳的吻痕,明显是刚从女人堆里出来。
白慎晚嫌恶地撇开眼,抹抹眼角并不存在的泪痕:“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刚到这里就倒了,真的不关我们的事。”
蓝袍公子撇撇嘴,往聂登的方向看,床幔低垂,看不到聂登的正脸,只看到他确实倒下去,和疫病的症状是很像。
“完了,他刚才亲过的女人还塞给我,真是挨千刀的。”
蓝袍公子抹抹额头上的冷汗,咬牙大骂,其余的人也一阵后怕,两腿发颤站不稳。
“他娘的我还和他上了同一个女人,疫病会不会找上我?”
“要不咱们立刻去吃药?”有人提议。
这时隔院的姑娘们闻声赶过来,在接到白慎晚的眼神示意后,七嘴八舌地劝说。
“公子,吃药不一定有用,还不如立刻将聂公子搬出去,省得他在这里把病传给我们。”
“是呢,别让他耽误我们伺候各位公子。”
几个公子相互看一眼,觉得这方法可行,没有聂登,他们还能享受更多美人的奉承。
“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