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今天,明天不一定有了,各位抓紧机会!”
白慎晚听得倒胃口,打量男子几眼,视线突然定在他拿在手里的佩剑上。
“那上面的镂金纹路,好像是工部尚书府的。”
她偏过头,在江妄行耳边悄悄开口。
不是她心有多细,实在是聂端那人喜爱奢华,设计出来的瓷器也大多精美繁复,当时看一眼就记住了。
江妄行眸光深深:“我也有印象。”
没想到这事有尚书府的掺合,白慎晚蹙眉考虑片刻,扯扯江妄行的手,提议道:“等下你把我卖了吧!”
这样她也好顺藤摸瓜,看看他们到底搞什么鬼。
“走吧。”江妄行牵她过去。
两人来到壮硕男子面前时,已经拉下脸扮成贫困夫妻的模样。
“大人,你看看我妻子能换多少粮食?”
江妄行目光落到那一大车粮食上面,仿佛真的饿到被迫卖妻。
男子闻声,在看到白慎晚的刹那,睡不醒的眼睛猛地睁大。
真是绝色!
女子虽然灰头土脸,发丝脏乱,但不难看出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就你妻子这副模样,起码值十……”
男人想说值十袋米面,可话到嘴边,想起主人说的尽量压低粮食斤两,于是急忙改变主意:“四袋粟米吧,毕竟人也不算多美。”
江妄行感恩戴德地一笑:“多谢大人。”
下一刻,他转过头,有模有样地叮嘱白慎晚:“以后你就跟他们了,快去吧。”
“夫君,我都明白的。”
白慎晚乖乖回答一声,随后便被人带上马车。
车里有不少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女子,各自坐在角落里无声啜泣。
等到傍晚,马车缓缓移动,有规律节奏地朝尚书府的方向走。
透过车帘缝隙,白慎晚一眼就看到尾随在后面的江妄行,提起的心也稍微安定下来。
约摸一刻钟的功夫,马车停了,肥硕男人跳下马车,恶狠狠地吆喝道。
“快点进去,进了咱们聂府,就要守聂府的规矩,少主子让你们伺候谁,你们就得把他们伺候得舒舒坦坦,听明白了吗。”
少主子。
白慎晚立即抓到话里的关键。
原来为非作歹的人是聂端的亲生儿子。
她全程把头埋得低低的,混在一群红肿着眼睛的女人堆里,来到安置她们的小院。
默默数了数,竟然有三十多个女人,姿色都是不错的那种,白慎晚坐在一个身穿粗布的姑娘身边,装作十分好奇地问。
“姑娘,我们等下要去干什么呀,我刚到这里,好怕得罪贵人。”
姑娘揉揉发红的眼,声音闷闷:“你只要听他们的话就可以了,不要反抗,前儿有个人咬了聂公子一口,这几天就再也没见到她了。”
白慎晚唔了声又问:“他们都有谁啊?我们能伺候好他们那些权贵吗。”
“都是聂公子那些狐朋狗友。”
姑娘想到伤心的地方,泪水颗颗掉落:“他们不会管你愿不愿意,强买强卖的就把你带回去,运气好的话做个通房小妾,运气不好乱葬岗就是你的归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