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落到江褚的耳朵里,犹如字字钻心,更因为此时骂他的那人是白慎晚,伤痛加倍。
“我是病了,是不能捉拿夜魈,可让他出风头了吗?”
江褚胸口起伏,气到心肝一颤一颤的:“他既然答应我不抢风头,就该老老实实,别出什么鬼主意抓人,即便抓不住,父皇也不会怪罪,何必那么拼!”
听这话,白慎晚气极反笑,突然骂道:“你脑子是进水了还是失忆了?”
谁能忍受心爱之人的辱骂,江褚顿觉颜面尽失,捏起的拳头因为太用力没有一丝血色,磨牙警告道:“你什么意思,有本事再说一遍。”
“你怎么连最表面的话都听不懂。”
白慎晚指了指那边走动的大臣,声音冷冷:“你去随便叫来一个人问问,皇上当时在早朝上都说了,如果江妄行抓不回来人就要领罚。”
那种情况下,他要是空手而回,恐怕又不知道被贬到那个穷山恶水的地方。“你!”
江褚话语一憋,说不出半句话。
他是听说过皇帝这样的话,可即便如此,江妄行也不能出风头!
心里憋了口气,江褚的心肺快要炸开,突然喉咙间漫上一股腥甜,咽了几次压不下去,最后一口血喷在汉白玉台阶上。
白慎晚这女人,竟然把他气到吐血!
偏偏她还不当一回事,白皙的小脸没有半点关心。
“来人,太子病了,扛他走吧。”
没什么感情的吩咐一声,她亲密地抱住江妄行的手臂,两人并肩离去,连背影都如此和谐般配。
江褚血气翻涌,从台阶上栽下去。
“殿下!”
小太监一脸急色,幸好将太子扶住了,才没让人摔断骨头。
回到东宫,请御医抓药一阵忙活,江褚才疲惫地睁开双眸。
“孤到底是什么病?”
他从床上撑起身子,无奈体力跟不上,又重重地倒在枕头上,虚虚地叹了声气:“以前孤就算再生气,也绝对不会吐血。”
御医在他手上探了下脉搏,没查到什么原因,又再摸了摸颈边的穴位,最终面带愧疚地摇头。
“请殿下恕罪,臣实在诊不出殿下的病症。”
“从脉象上看,殿下龙精虎猛,身体强健,并没有任何问题。”
江褚一个字都不信,手掌重重拍打床沿:“一派胡言!孤如果身体没事,怎么会吐血晕厥。”
“或许是某些疑难杂症,以至于老臣暂时诊断不出来。”
御医额头的冷汗直流,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提醒道:“听闻白家嫡女这次有神力相助,或许她能知道殿下的病症。”
白慎晚……
想到那个敢顶撞他的女子,江褚一阵心猿意马。
她好像确实是个神女,多少不可能的事到她那里都变得可能,最主要的是她身上永远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令人着迷沉沦。
如果能将神女据为己有,把她变成私有物……
江褚眼底划过一抹不可言说的兴奋,仰在软枕上考虑如何把她夺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