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莹月眼看地板,没敢直视白慎晚。
在得到答应后,她才端着盘子走出厨房,悄悄往上面洒上一点白色粉末。
菜上齐,白松唇边带着淡淡的自嘲和苦涩,望向白慎晚和江妄行那边,痛苦道。
“是我没发现何家的阴谋,如果能早点察觉到何锦宁的异样……”
话说到一半,白松摇头失笑,此时再说这些也没用,他倒了杯酒,要借酒消愁。
“爹!”
白莹月大叫一声,眼睛死死盯住白松手里的酒杯。
白松闻言,眉头轻轻皱起,板起脸教训女儿:“怎么能大呼小叫的,和晓谷好好吃饭。”
“你没吃东西就喝酒,对身体不好……”
白莹月缩了缩脖子,嗫嚅不敢再说下去。
白松以为她听话了,不当一回事,往嘴里灌了酒,还要倒第二杯。
那边白慎晚夹了块肉放嘴里,同时苦口婆心地劝:“二哥,少喝点,喝醉了我还要给你煮醒酒汤,你可真会折腾人。”
白松被她的话逗笑,妥协地摆摆手:“好,我不喝了,殿下这次攻寨辛苦,多吃点。”
江妄行眉眼含笑:“这次还多亏二哥相救,我以茶代酒,敬二哥一杯。”
“好好,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两人刚放下杯子,五脏肺腑突然有如火烧,同时呕出一口深黑的血。
“二哥!江妄行!”
白慎晚心下大骇,慌忙想去查看两人的情况,可在起身的瞬间,脑袋一阵嗡鸣,迫使她重重跌回椅子上。
“晚晚,你也……”
江妄行眸中闪过焦急,白府的饭菜怎么会有毒?
白慎晚来不及考虑这么多,用银针扎进自己虎口的穴位,轻微的刺痛让她从昏迷的状态清醒过来。
随后,她强撑起身子走过去,给江妄行和白松诊脉。
“还好,不是什么剧毒,把这两颗药吃下去。”
她心里松了口气,将药丸分别放到两人的手上。
“爹,我给你倒水。”
白莹月提裙跑出门,过了一会儿从厨房那边回来,拿来新的茶壶和水杯。
眼看白松把药吞下去,小姑娘既心急又担忧,小手捂着脸细细哭泣:“爹,你千万不要有事。”
她不是有意给所有人下毒的,只是想帮娘亲惩罚一下姑姑而已,谁知道爹爹也吃了酒肉饭菜。
白慎晚将她这些举动都放在眼里,眯起的眸子紧紧凝视在白莹月的脸上,厉声道:“莹月,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我没有。”
白莹月哆嗦摇头,垂在两侧的手不自觉拽紧裙摆。
屋内的所有人因为白慎晚这话全都看向她这边,白莹月更是低头不敢再直视。
白慎晚眼里酝酿着怒意:“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去厨房拿新的茶杯,这里不是有现成的吗。”
“我太担心你们,没注意到……”
白莹月越说声音越低。
可惜白慎晚一个字也不信,咬牙再次质问:“真是这样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