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锦宁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批官兵手持刀剑,闯进何府大肆进行搜查。
何父下眉狂跳,疯狂想去阻止,却被明晃晃的圣旨给挡回去。
没过多久,库房里的东西全部暴露在众人的视线里,父女两人被押上大殿。
在见到白慎晚时,何锦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眼里闪过深深的恨意。
“皇上,是白家嫡女冤枉我们何家。”
何锦宁噗通跪在地上,脑袋磕得砰砰响。
江褚巴不得有人来搅局,挑眉接话道:“你好好说,怎么冤枉你了,有皇上做主,定不会让你们蒙冤。”
何锦宁挺直脊梁,信誓旦旦地开口:“白家嫡女看不惯我,在我和白松和离后,她更记恨我,所以故意栽赃陷害。”
“我一小小女子,怎么搬动得这么多矿石,锻造几大箱的箭头?”
白慎晚啧啧两声:“何锦宁,我即便真想陷害,那也做不出这么大的事呀,还有你们的账簿和购买清单,都能经过查证的,这我能做得出来?”
在场的众人屏声敛气,喘气都不敢大喘,只有座上的皇帝,在翻阅账簿信件时,发出沙沙声。
何锦宁咬咬牙,再次朝皇帝拜下去。
“皇上,臣妇知道,私造兵器的罪名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何家没法不认罪,但是。”
她幽怨的眼神落到白慎晚身上,话锋一转:“白家嫡女冷血无情,竟然连自己曾经的嫂子都背叛,说不定以后能卖国求荣,皇上放心将这种人留在世上吗。”
即便她死了,也要拉上个垫背!
“是啊皇上,白家跟我们何家曾经还是姻亲呢,转头就把我们出卖了,是有多冷心!”
何父抹着眼泪哭诉。
听到这话,白慎晚不怒反笑,饱满的唇勾出嘲讽的弧度:“我冷血?”
“二哥,你过来。”
她冷着眸子给了白松一个眼神,白松静静来到她身边。
“那么就请诸位好好看看!”
她眼中满是冷光,双手扒开白松的衣襟。
众人循声看过去,目露不忍,随即撇过头去。
白松魁梧的身上,剑伤刀伤遍布,长达数寸的伤口从胸膛延伸到腹部,心口的位置中了深深一箭,即便休养几年,皮肉仍凹陷一块。
白慎晚指着那些伤,声音冷若寒霜,质问道:“试问你何家的箭落到我们白家人身上时,就没有半点愧疚吗。”
“在你们谋求私利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边境将士会死在你们锻造的箭下?”
“如此一看,究竟是谁更冷血?”
何锦宁哑口无言,何父亦不敢再说话。
场上的巨变,令皇帝心累不已。
“罢了,证据充分,白家嫡女无需再多言。”
皇帝叹了口气:“何家抄家,财产悉数充公,男女老少,一律流放北疆,永世不得回京。”
处理了这么些事,皇帝揉揉酸胀的额头:“就这样吧,下朝。”
“皇上!”
白慎晚扬声:“那么我侄女白莹月呢?”
朝上的大臣无不瞪大眼睛震惊,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敢阻止皇帝下朝的。
皇帝烦躁地挥挥手:“她既然姓白,自然不用承担何家造下的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