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妄行看眼床上的人,掩住眸底的激动与担忧,垂下头语气恭敬道。
“请寨主到外面等候,好方便老朽为这位姑娘把脉。”
夜魈目光如炬,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一遍,没发现什么异常,便沉声开口:“无妨,你们治你们的,就当我不存在。”
“那请寨主到旁边稍坐片刻。”白松弯腰行了个礼。
这次夜魈没再说什么,撩袍在一旁坐下。
江妄行不动声色上前,按照平时白慎晚给人探脉那般,手指搭上她细白的手腕。
趁夜魈看不到这边,他扯扯她的袖子,在她掌心轻碰几下。
“你!”
白慎晚眼中闪过一抹惊讶,话到嘴边,意识到夜魈还在,随即躺回枕头上,心里还是突突地跳。
眼前的郎中是江妄行,他在她掌心写了他的名字……
那边的夜魈只觉得郎中磨蹭,不悦地催促:“她到底是什么问题。”
江妄行收回手,老实站到一边,垂头回禀:“这位姑娘
身中剧毒,老朽和师兄医术不精,不能为姑娘解毒。”
“那请你们来有什么用。”
夜魈磨了磨后槽牙,目光沉沉地望到白慎晚的身上:“你在地窖里有没有乱吃什么东西。”
白慎晚急于将人赶走,仿佛认真回忆了一遍,再晃晃脑袋:“你什么都不给我送,我能吃什么,八成是遭到那什么太子的投毒了。”
没办法,这口锅先扣到江褚的头上。
她捂住肚子,痛苦地喊叫:“要不然,你去问问太子,看他到底下了什么毒,我不想死!”
“闭嘴,谁说你会死。”
夜魈在她床边坐下,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柔和:“我再给你请别的郎中,你很快就会好。”
白慎晚一愣:“你不去问江褚吗。”
他不走,她怎么跟江妄行透露消息。
夜魈摇头:“那太子还进不了我的地盘撒野。”
白慎晚唔了声,身体蜷缩,头缩进被子里。
这条路行不通,还有别的路能走。
眼里多了点决绝,她再给自己投喂一颗药丸。
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煞白,她佯装出全身痛苦的样子,贝齿紧紧咬住唇,差点将饱满的唇咬出血来。
“你怎么样。”
夜魈摸摸她的额头,掌心犹如摸到寒冰。
白慎晚惨叫一声,彻底晕过去。
“你们快给她看看,是不是毒性加剧了。”
夜魈焦急挥手,叫江妄行和白松上前。
江妄行已经领略白慎晚如此做的目的,语气平静地开口。
“虽然不知这位姑娘身中哪种毒,但老朽这有个法子,用药浴熏蒸,或许可以暂缓毒性在她身上的蔓延。”
“好!就按你说的办,快去准备浴桶!”
夜魈长指来到白慎晚的腰间,要去解她腰上的带子。
白松心下一惊,急忙阻止:“寨主这是在做什么。”
夜魈冷声:“既然要泡澡,不给她宽衣解带,还怎么泡。”
白慎晚感受到压在她腹部上方的手,冰凉中带着不容置喙的气势。
偏偏她在装昏睡,还不能对他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