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冷静。”
白慎晚揉揉被饱受摧残的耳朵:“昨晚莹月是跟你回去的,失踪也是在你家里,你现在到我这里找人,你觉得合理吗。”
“再说了,她是我侄女,身上流淌着白家的血,我能对她做什么。”
白慎晚有理有据地分析。
何锦宁浑身炸毛,犹如一只丢了幼儿的母鹰,全身都是防备:“那你给我解释解释,莹月以前都好好的,怎么昨晚见到你,人就不见了?”
“你这就有点强词夺理了,合着你的所有不幸,都跟我有关吗?”
白慎晚叹气提醒:“真要追究起来,昨晚我可没有打她。”
何锦宁怒不可遏:“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打了她,她才不见的?”
可是她那是在教孩子,以前不都这么过来的,莹月每次都乖乖听她的话。
“我不管,孩子就是你藏起来的。”
找不到理由的何锦宁死搅蛮缠,死死瞪住白慎晚,话语肯定到仿佛亲眼看见。
“你记恨我昨晚那些话,所以才想着通过莹月来报复我,真是好狠的心肠啊。”
白慎晚不屑冷笑:“我报复你哪里需要通过别人,难道你觉得昨晚那盆糖浆程度太轻了,还算不上报复?”
“我……”
何锦宁嘴唇动动,回答不上来,这时视线一转,注意到站在白慎晚身后的江妄行,尖尖的指甲立刻指出去。
“那就是这个废太子做的!对,他不是白家人,也不会对莹月手下留情。”
外人传言,废太子阴翳歹毒,连弑父杀君的事都能做出来。
因此杀一个小姑娘对于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何锦宁想到女儿可能命丧他手,怒从中来,突然蓄足了力气,弯腰往江妄行的身上撞,嘴里嚷嚷。
“我要跟你拼了!”
“锦宁!”
白松沉着脸,将她拽回去。
何锦宁脚步噔噔的,一时站不稳摔在地上,眼看已经没了脸面,索性扑在地板上,捶地大哭。
“白松,你竟然如此对我,丢的可是你的女儿啊,你还不分青红皂白,偏帮凶手。”
“你嚎再多也没有用,妹妹和殿下做不出伤害莹月的事。”
白松额角突突的疼,白榆也跟着劝:“是啊二嫂,你在白府这么些年,有看见过妹妹伤害莹月晓谷他们吗。”
何锦宁捂脸流泪:“可是我真的找不到莹月了,她还那么小,万一遇到什么坏人,那可怎么办……”
“照顾的仆人怎么说。”白慎晚突然出声。
何锦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们说,昨晚是等莹月入睡后才离开的,今早想去叫她起床,人就不见了。”
说来说去,人还是在何府失踪的。
白慎晚皱起柳眉:“既然这样,我和江妄行就去你何府一躺。”
“啊?”
何锦宁想不到她态度转变如此之快,愣了愣,忘记要去哭:“你们去我何府做什么?”
“当然是查清楚情况,找到莹月,也好为我们自己洗清冤屈。”
白慎晚目光锐利,居高临下打量地上的女人:“你该不会是心里有鬼,不愿意我们过去吧?”
“……怎么会,你们现在去吧。”
何锦宁扯扯脸皮,勉强从地上撑起来,为他们两人带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