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慎晚慌忙起身,抓住明玠的掌心,翁声翁气地说:“明玠,我不想再杀人了,我们能不能一起破解这个毒虫之毒,城中的百姓不能死。”
“好,不管小姐想做什么事,属下都誓死保护小姐。”
明玠单膝跪在她的身前,目光隐忍又坚定。
白慎晚受不了他那么热切的目光,钻进被窝里一言不发。
几日后,明玠拿着研究出来的解药,引路带她进入集市。
被毒虫蛰咬的百姓齐齐地跪在一家药坊前,穿着破布旧衫,脸上长满红痘,气若游丝地呐喊:“张神医,救救我们吧。”
“张神医,求求你让我女儿能活下来吧!”
无数声乞求像雨像雨滴一样砸进白慎晚的心里,她默了瞬,从屋后绕到药坊中。
坐在桌案前的男人看到他们浑身一颤,手中厚重的医书砸在地上。
“你们也是来治病的吗?你们杀了我吧,我真的救不了人,这种疾病我见都没见过!”
白发苍苍,少年长相的男人说着就瘫坐在地上。
白慎晚捡起散落在地上的医术,拍拍他的肩膀,坦言道:“我们有能解毒的办法,但是解药要由你传递到那些百姓手中。”
“为何?”张神医不解地问。
被砸碎的窗户又松动了一下,江妄行从窗外跳进来,解答他的疑惑:“自然是因为身份不便透露,反正张神医也不希望看着城中百姓全部丧命。”
“那断然不会!医者父母心,这场病灾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张神医歇斯底里地拍打着身侧的桌面,架子上的医书已经被他翻阅数十遍,依旧找不到应对之策。
白慎晚自作主张地拉开大门,跪在门前的百姓纷纷抬头,眼里闪过希望的光芒。
“你们进来吧,张某愿意用尽毕生学,救治你们。”
张神医冷静下来后,朝着门外的百姓深深一拜。
治疗的过程很是复杂,涌进来的百姓纷纷席地而坐。
白慎晚戴着面纱,在前院和后院来回走动,江妄行紧跟在她的身后。
白慎晚使坏地抬起脚,踩上江妄行的脚尖,又快速跑开,蹲在一个小女娃身前,为她上药。
小孩黑黝黝的眸子一直盯着白慎晚的眼,奶声奶气地称赞道:“姐姐,你的眼睛真好看,为什么要戴着面纱?”
江妄行立马接话道:“因为姐姐只有眼睛好看,相貌奇丑无比,摘了会吓的你哇哇大哭。”
小孩眼神瑟缩了一下,快速地垂下头,避开白慎晚的视线。
“你干什么!这样说小孩晚上会做噩梦的!”
白慎晚掐着江妄行的颊肉捏了两下,心满意足地松开手。
江妄行感受不到疼痛似的,死皮赖脸地俯下身,脑袋朝着女人的肩膀蹭了蹭:“好几日都没见到你了。”
站在不远处的明玠将两人打闹的一幕尽收眼底,大声呵斥道:“你们在干什么?公子,能不能离我家小姐远一点?”
骤然拔高的声调在病人的惨叫声中显得格外突兀,宛如一道惊雷,让病人纷纷侧目而视。
江妄行一愣,不爽地说:“这里都是病人,你大喊大叫什么?”
明玠声调不减,将手中的药瓶砸在地上:“是你先靠近我家小姐的!”
眼看就要打起来了,白慎晚忙制止,捡起地上的瓷瓶碎片,无奈开口:“明玠够了,这里都是病重的百姓。”
明玠情绪愈加失控,倏地拔剑,狂怒道:“你不是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呢!”( )